明不為所動，不過最後看了程雪言一眼，彷彿已經心如死灰，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狠唳，“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你以後…可別後悔。”最後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請他出去。”程雪言也沒有什麼反應，只說了這四個字，就繼續埋頭看她的檔案，彷彿眼前這個還沒有離開的人，已經不存在了一樣。

程啟明就這樣被扔出了程式大樓，之前在前臺等他的手下也跟著出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說，“少爺，你怎麼樣了，你想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是想現在立馬砸了這裡還是衝進去還是——”

“你他媽腦子裡都是屎麼。”程啟明本來心情就糟糕透了，聽見這話立馬給說話的那個人來了一個嘴巴子，“光天化日的你就這樣衝進去砸了他們，不是明擺著告訴警察是我們做的，我才剛被保釋出來，你就這樣，你是想讓我再進去蹲幾天是吧？”

“不…不不，不是，不是，少爺我哪兒敢啊，那您說，您說您想怎麼做，我們全聽您的。”被打了一巴掌的人立刻就點頭哈腰的賠不是。

“現找我爸去，把車開過來。”

“是，是…”有點猶豫不決，“您是…您是要去找哪個爸啊？我們是去牢裡還是去機場啊…”

程啟明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一驚爆表了的憤怒，咬牙切齒的說，“你說我是要找哪個爸啊。”

“小的…咱們幾個都不知道啊…您一開始來這兒不是說要給您爸討個公道的嗎…那現在是去牢裡交代麼？”

“啪”的一巴掌就又上去了，“我隨便說的你他媽的不知道啊，這還用我說啊，當然是去找我親爸啊。先回我自己的公寓去。然後你們得立刻聯絡我親爸。”說完嘴巴里面還在繼續埋怨，像是用這種方式發洩一般，“養了你們這麼多年結果還他媽的是一群傻子，腦子是被狗啃過了麼。媽的真是——”

車裡只聽的到程啟明罵人的聲音，跟被罵的人點頭哈腰的說“是是是”的聲音，其實他們的心裡面都在罵娘，恨著眼前這個人模狗樣的男人。

而另一頭，在美國的顧念希則是在自己臨時建立的工作室裡忙活著。

“搞定。”在寂靜無聲只能夠聽到翻檔案跟敲鍵盤聲音的工作室，方衍大喊了一聲，就像解脫了一般。

“那他的賬戶裡面還剩多少錢？”顧念希湊過來看了一眼。

“之前跟你說的，我爸認識有這方面門路的人，讓他的熟人跟那個人談了一下，他果然就心動了，大部分的資金已經被套牢了。現在私人賬戶裡面大概也就幾百萬美金吧。如果他進了美國的牢裡，這幾百萬大概也要成廢紙咯。”

“謝啦。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這麼客氣幹嘛。誒，我發現你自從回來美國以後，整個人都變得有點不一樣了啊。”方衍上下打量了一下顧念希。

“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方衍意味深長的盯著顧念希看了一會兒。

“就比如…在對待女朋友的方面。”

☆、第127章

顧念希的臉上有點不自然，明明張開了嘴巴卻什麼都沒有說，停頓了大概了足足一秒鐘，才有些反應，“有麼？”

方衍用手肘擱在桌子上，手掌撐著臉頰，臉上一副“你沒有麼？”的樣子。

顧念希沒有立刻反駁，只在跟方衍對視了幾秒之後，避開了她的眼神，然後看著大理石地板上的反光面板發呆，右手的拇指跟食指摩挲了一會兒，然後她才說，“…也許有吧。”

“小希。”方衍看著顧念希低著頭的樣子想了想，開口叫了她的名字。

“嗯？”顧念希整理好了心情，調整了表情，看著方衍。

“總覺得，你好像變得成熟了很多。長大了。”以前她都是看著顧念希泡吧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