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報道的那個大體意思還像是在誇獎顧思顏有心,是個良心商人?除了在報道里說了幾句對於展望館沒有順利開放的一點兒疑問之外,基本上就是讚揚了?說破了天還不就是樂天城建的好,受歡迎,去的人多,顧思顏年輕有為,管理有方?
沒心情看下去了。
不不不,豈止是沒心情。坐在電視機前的這個看新聞的人,越看越憤怒,聽完報道之後,就隨手把遙控器大力的朝著電視用力的一扔,然後就聽見“砰”的一聲,遙控器成了碎片掉在了地毯上地板上又是悶悶地一響,先前在播放著新聞的電視機已經黑屏沒了反應。
“少…少爺…?您…您…您…消消氣兒,消消氣兒…”哎喲,這大少爺啊,每次一心情不好就得發火,發火就打人摔東西,這次指不定又得鬧出什麼來呢,嚇的擦了擦腦門兒上的汗,心裡想著,要不是你有個慣著你讓你撒氣兒然後給你擦屁股的爹,你還能有現在這幅不得了無法無天的樣子?
雖說心裡面鄙夷的不得了,但是明面兒上啊,那還是得給我裝作一副卑躬屈膝唯唯諾諾的樣子。
“滾出去!”
“是…”心裡樂開了花兒了,不要我在這兒?我還樂得不得了呢!
“滾回來,讓你滾你就滾?像條狗一樣。”
“…”臥…槽…要是有一天你倒了,我特麼肯定第一個拍手叫好,要不是有個有權勢的爹,特麼的算哪顆蔥啊?老子在道上混的時候你特麼還裝著尿布呢。
“把那個老傢伙給我約出來,就今天的這個報道,我看他怎麼給我解釋。記著,給我多帶點兒人去。要是他今天沒法兒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要讓他站著出來,躺著回家去。”
“是,少爺。”少爺這個稱呼嘛,不管是在哪裡叫,都合適,也不會讓人懷疑。
“一群只知道拿錢不做事的蠢貨!”
坐在辦公室椅子上的程啟明喘著氣,憤怒的臉都氣紅了。
…
“來,坐。您老真是辛苦了哈,拿著兩份工資的錢,勞心勞力。結果呢,您還是什麼事兒都沒給我做成,您也挺行的啊。哎哎哎,別站著了啊您老,坐坐坐。”
“別…別…程少爺…”
“什麼?”
“呸,我這張嘴啊…就是這麼賤,喊錯了,應該是,老闆,老闆。”
“嘴賤?豈止啊,我看你還是沒腦子吧?別站著說話啊,我仰著頭看你,脖子疼,坐下說話,坐著說話啊,陳老闆。”
“別別別,不敢當不敢當,我站著就行了,我這種身份就得站著,站著。”
“我說坐下!”一雙眼睛用力瞪了瞪眼前的這個彎著腰陪著笑說話的人,直到看著眼前的人坐到了沙發上,才又轉頭對身邊的一個人說,“去拿瓶酒來,拿這兒最烈最貴的酒,免得啊”刻意停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那個人,才開口道“有的人看不上。嫌我太寒酸,給的錢少,小氣,連瓶好酒都捨不得。”
“老,老闆,真對不起,真的是對不起,我…我已經做的很直接了,可是這…這樣她都有辦法…”
“我讓你做什麼了?來,來,喝酒,喝酒。”雖說嘴上說的話是恭恭敬敬的,但是做的事情卻——他靠在沙發上,先是拿起其中一杯酒,握在手裡,另一杯…潑在了地上。
“這…這…”
“怎麼?看不起我的酒?還是你不會喝啊?沒關係,你不會喝,我餵你喝。”話剛說完就把之前手上握著的那杯酒潑在了賠笑的那人臉上。
“我告訴你,你拿了我的錢,就應該跟我把事兒給辦好了,現在你拿了錢,事兒卻沒辦好?您老是想著兩邊都討好都有錢拿是吧?給我玩兒花樣?”
“沒有沒有沒有,老闆…老闆…我真的錯了,她她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