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來。
那雙琥珀般的大眼睛中此刻蘊含著極其複雜的神情。
她用那樣一種異樣的眼神盯著他眼眶裡卻沒有淚水。
流川的腦子簡直比三天沒打掃過的房間還亂。
不論如何自己怎麼能打她呢?!
可是她又為什麼能說出那樣過分的話呢!!
他甚至不敢看她紅腫的臉頰。
櫻咬著嘴唇返回臥室關好房門從此一聲不響。
流川在客廳佇立許久也慢慢回到這幾天一直在住的房間裡。
他很內疚但更多的感覺則是委屈。
櫻使勁咬著被子淚水浸透了枕邊。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情緒竟然如此的失控說那些愚蠢至極的話。
可是他又為什麼要打自己呢?
她弓起後背試圖將腹中的寶寶更安全地環繞起來。
似乎寶寶也對媽媽剛才的話很不滿意恐怕對爸爸那一巴掌也不以為然現在正一抽一抽的躁動著。
第二天流川起得尤其早他輕手輕腳地走下床輕輕推開櫻的房門。
對方難過了一晚上現在才剛剛睡熟臉上還掛著淚珠。
心疼地皺皺眉他伸出手去卻又停在半空。
就是這隻手昨天都做了什麼?!
俯下身子流川端詳著櫻栗色的腦袋一面打定主意。
今天訓練完回來給她賠禮吧!
他的劉海微微蹭到櫻的臉頰使得她翻了個身。
流川心虛地連忙躲開簡單收拾了一下走出房門動賓士車向訓練場駛去。
他生平第一次希望訓練時間能過得快點。
昨天那一巴掌真得有些重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事?他利用訓練間隙給瑪麗大嬸打了個電話倒沒聽出有什麼異樣。
好容易熬到訓練完畢流川換上衣服先去洛杉磯最有名的蛋糕屋買了個樹莓蛋糕:自從懷孕以來櫻對這種以前根本不感興趣的甜食生了好感這種蛋糕便是她的最愛。
開啟家門家裡卻一片寂靜。
流川詫異地將蛋糕放在桌上四處尋找。
她竟然不在!
自己出去散心了?!流川慌忙去車庫察看。
那輛mini好端端地停在那裡。
突然一股涼氣從脊背延伸到頭頂。
這個孩子還是不要得好!她的話此刻無比清晰地響徹他的耳畔。
如果下定決心她是什麼都敢做的!這點流川簡直太清楚了。
奔回房來開啟兩個人放證件等東西的抽屜。
頓時他鬆下一口氣:太好了醫院的保健卡還有病歷都在!
忽然好看的細長眼睛又張了張。
護照!護照哪裡去了?!
瑪麗大嬸正在家裡和小孫子看電視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啊?流川先生啊?”她笑眯眯地招呼瞬間驚訝萬分:“什麼?!櫻小姐不見了?!啊?打她電話是關機?!”
“不是小姐是太太。”都這關頭流川還不忘糾正這種細節。
“好啦!這是怎麼回事?!我離開的時候她還好端端地在家裡啊!只不過我現她今天眼睛有些腫還以為沒有睡好……”瑪麗大嬸擔心地說。
流川無語地放下聽筒想了片刻撥通自己湖人隊經紀人的電話。
“請想辦法幫我查今天機場乘客名單有沒有我妻子的名字。”他很無奈地說。
“好的流川先生。”對方倒很有經紀人的職業道德並沒多問。
加拿大多倫多這個堪稱全世界最多元化的城市的一間寬敞的高階公寓裡晴子正在教牙牙學語的小博唱日本傳統兒歌。
櫻木花道所在的猛龍隊今天是例行球員聚會所以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