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古怪了。
也不知段牧歡這小子是從哪個角落中找出這麼多平日難得一見的高手!
剩下的那個人司徒水認識,他叫簡刀槍。
聽起來,有點像“劍刀槍”,而事實上他在這三種兵器上的造詣都已是絕對一流!
他曾與司徒水比試過刀,走了三百多招之後,才略略處於下風!
一個人要把一種兵器練到司徒水這份上,已是風毛麟角了,而他竟同時練成了三種兵器。
而且,每一種兵器都已是出神入化!
事實上,江湖中也只是看到他使用過兩種兵器:刀與劍.
至於槍,則從來沒有人看到他用過,因為在他用槍之前,他的對手便已敗在他的刀或劍之下了.
現在,他身上便同時掛著一把刀,一把劍,一柄在左腰側,一把在右腰.
沒有看到槍在什麼地方.
而段牧歡則隨隨便便地坐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既不是最上座,也不是最末座.
他一見到司徒水,立即便笑了.邊笑邊站了起來,朗聲道:“臨安與我們‘歡樂小樓’並不很遠麼,為何來得這麼遲?是不是想到了這兒,便得撿我的骨頭了?”
他說著生氣的話,臉上卻一點生氣的樣子也沒有,笑得那麼開心.
司徒水也笑道:“也許連撿你的骨頭也已輪不到我了。”
段牧歡便把他讓到自己方才所坐的地方,他自己卻就那麼隨隨便便地在中間一站。
段牧歡道:“司徒兄,我的老友司徒水.”
他沒有提“斷夢刀”,因為這兒每一個人的武功都不在他之下,提這個本是極為顯赫的名號,反而有些尷尬了.
這兒五個人中的四個,司徒水都是認識的,那麼段牧歡一定是把司徒水向那位打磕睡的人介紹了.
可那人還是閉著眼睛,安安定定地坐在那兒.
段牧歡不由苦笑了一下,對司徒水道:“這位是花滿徑花前輩.”
司徒水吃了一驚,花滿徑在二十年前,便已銷聲匿跡了,怎麼會又在這兒出現?
何況,算起來,花滿徑也應該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了,怎麼現在看上去卻只有四十光景年紀?
那人這才睜開眼來,茫然地道:“段兄弟叫我嗎?”
段牧歡只好道:“我給你介紹我的一位朋友,便是司徒水司徒大俠.”
花滿徑看了看他,點頭道:“久仰久仰.”
臉上卻沒有一點久仰的意思.
如果他真的是花滿徑,那司徒水也沒有什麼可以不高興的,因為花滿徑早在四十年前便已名動天下?
在他成名之後整整十七年,沒有人的風頭能蓋過他的.
然後,他便消失了,像空氣一樣消失了。
再有名的人,如果消失了二十年,也會被人淡忘的.
現在,段牧歡又不知從什麼地方把這樣一個古董般的人物給挖出來了.
古董是越老越值錢,那麼人呢?
二十年後的花滿徑與二十年前的花滿徑相比,是不是更有價值?
不用說,這些人與段牧歡都有某種不尋常的關係,所以他們才會在段牧歡以及“歡樂小樓”危險之時,出手相助.
像他們這樣的人物,不是那麼容易請動的,用錢或用一些常用的方式根本不可能讓他們移動一步!
這就是段牧歡的超越常人之處!
他的武功也許還沒有高到任何人莫及的地步,但他的交往能力卻已達到了任何人莫及的地步了.
像申也非這樣的人物,用了一次,便是少了一次了,他們不可能經常為別人出手的.而這一次,段牧歡可以算是豁出老本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