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標過大,就到我們這裡來投資了?這麼說,我們這裡就可以隨便汙染不成?”
天琳看著一副剛毅儀表的丈夫,語氣慢慢的嚴肅起來。
保平看著天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說這些?你過去可從來都不關心這些事情的。”
“是的,我過去的確不怎麼關心這些,可我現在關心這些錯了嗎?難道我不是生活在這裡嗎?我不是你這個村支部書記的妻子嗎?你不是這塊土地上的最高領導嗎?這裡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土地,我們發展經濟,不就是在這塊土地上更好地生活嗎?”
龍保平怔怔地看著變得陌生了的妻子,幽幽地說:
“唔,你說得倒也沒錯。這說明你的確愛著這裡,我當然是高興的。”
“我還沒有說完,我喝得不也是這裡的水,呼吸的不也是這裡的空氣嗎?難道這樣的問題我就不應該發現嗎?”
保平感到妻子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他感到了妻子說話的分量,終於覺得他們進行的不再是簡單的談話了。
“天琳,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如果我說的話你認為是廢話,或者根本就不該說,那我就不說了。可是,我覺得你既然讓我這麼一個多事的人做你的妻子,就應該多聽聽我的意見是不是?”
“看你說的,我不是從來都喜歡聽你的意見嗎?你可不是個一般的女人呢。”
“既然這樣,我可就不客氣了。”
苗天琳微微一笑,可又突然嚴肅起來。
“我的手頭有一組數字,這是我們的村民委員會提供的。我們河西村,幾十個工廠為我們創造的年銷售收入是二十五個億,我們的純效益近兩個億。這與十幾年前我們只有幾百萬的工農業總收入當然是不能同日而語的。現在,我們村民的年平均收入已經達到三萬兩千多元,這遠遠高於全國的平均水平,如果全國的農民都達到了我們這樣的收入指標,那我們早就邁入了中等發達國家的行列。”
“你說得一點也不錯。”龍保平喜滋滋地看著妻子說。
天琳看了保平一眼,她為了讓自己的話語更受到龍保平重視,從椅子上站起來,用著悠揚的語調邊走邊說:“你和不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那你就接著說。”
“當然。和整個地區,甚至是全省的農村比較起來,我們村民的住宅無疑是最好的,現在,幾乎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別墅,由村子裡統一供熱水和熱氣,煤氣工程已經安裝到戶,就要通氣。我們村子幾乎一半的人家都有自己的小汽車,據統計,我們每家都有著三十萬以上的存款。我們村子裡的孩子上學和就醫完全免費,我們村裡學生如果考上了大學不僅一次性獎勵五萬元錢,還負責提供學費和生活費用。與此同時,我們的社會保障體系也已經走到其他地區的前列,我們的村民看病自己只負責一小部分費用,其餘的完全是村子掏腰包。我們早就為村民建立了一整套的養老體系,我們的村民只要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像城市裡的幹部和工人那樣按月開工資,而且拿的還真不少,比我也少不了多少。”
苗天琳說著這些如數家珍,臉上浮出得意的表情。
“哦,這就是我們這些年來取得的成績,也說明我這個當書記的沒有白乾,連你都知道的這樣詳細。哎,你今天怎麼對這些這樣感興趣?”龍保平忍俊不禁,妻子歷數這些數字他聽了非常舒服。
“你先不要急嘛,我要說的還多著呢。”天琳並沒有笑。
“那你就儘管說。”保平把身子靠在椅子的後背上,似乎要把自己弄得非常舒服後,享受著自己取得的勝利果實。
天琳繼續說下去:“在全省來說,我們河西村是農村學習的樣板,就在全國來說,我們的各個指標,也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