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
一名醫生趕緊趕了過來:“我們的人手還是來少了。”
“你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還活著。”
醫生摸了摸女人的心臟,又感受一下她的呼吸說:“啊,她的確還活著。趕緊拿擔架來。”醫生喊道。
幾名醫護人員立刻把亞賢抬到救護車上。
醫生又看了看何廣大,遺憾地說:“這個男人怕是不行了。”
“那你們就不能把他搶救過來?”
戴季峰對他是熟悉的,他不希望這個何家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
“可他已經死了。”
“死了?”
“這是不會有錯的。”
“媽的,這個司機簡直是造孽。”
“這樣的事情也是經常出現的。”
“這個孩子怎麼樣?”
醫生又立刻叫來了擔架。
“他的問題還不大。”來人用擔架把何必成抬上了救護車,醫生對戴季峰說:“好像這些人是你認識的?”
“如果我沒有認錯,就應該是她……不,就是他們,可怎麼會這樣……”
“你真的認識她?看起來關係還不一般?”
戴隊長沉重地閉了一下眼睛,但掩不住的淚水悄然流出……
也許人和人之間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即使是交往甚好的一對朋友如果分了手,就不知在什麼地方,以什麼樣的形式重新見面。
戴隊長處理了無數起交通事故,還沒有這樣地動情過。有人也發現了他的眼睛溼潤了,還以為是為自己的工作沒有做好而感到悲痛呢。
當他進一步判斷這就是郝亞賢后,一邊緊急處理現場,自己跟著急救車迅速奔往醫院。他是把自己當成受害者的家人或者朋友出面的,因為,他知道,亞賢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他又找不到她家其他的親人,至於何廣大家還有什麼人,他就更不清楚了。
醫生告訴他,除了司機死去外,中年男人也就是亞賢的丈夫還有希望搶救過來,在後面坐著小夥子也就是亞賢的兒子並無生命危險。
雖然他管不著那些醫生,但他還是對他們說,不管怎樣也要把這兩個人搶救過來。
他記得他見過亞賢的這個兒子,不過,那時他還小,現在他已經長得這樣高大了,而且看起來還是這樣精神。
亞賢,只是這幾年來在他的心裡不怎麼呼喚這個名字了。在過去的許多年來,他時常猛然地想起這個名字,還有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他的心就不能不猛地狂跳那麼幾下。
一晃也有許多年沒有見到亞賢,她的父母去世後,她就很少回到城裡,就是偶爾回去她也不會去見他。此前一次見面還是五年前的一次同學聚會,後來的同學聚會,不知什麼原因,她就不再參加了。
怎麼會想到,在這樣的地方,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就像刀剜針刺般的疼痛。
120急救車火速地在城市的道路上行駛著,來往的車輛紛紛給他們讓路。此刻,他的思緒飛得更快,也飛得更遠。
不管多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也就是他從小就鍾情的那個扎著兩條小辮,整天蹦蹦跳跳的快樂的小女孩,在他的心中,她的影子都是那麼清晰,那麼新鮮。
三十年前的紅衛兵小學是市裡有名的小學,之所以有名,是這所學校的文藝建設是出類拔萃的,每到“五一”、“十一”這樣的節日裡,在許多熱鬧的場所,都有這所小學演出的精彩節目。戴季峰記得,他班上的郝亞賢跳的一個單人舞蹈“拾麥穗”總是在各個場所得到最多的掌聲。那時,他覺得這個小姑娘長得好看,而且能歌善舞,他的心裡有一種奇怪的念頭,那就是他就喜歡看到她,如果她偶爾不來上學,他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