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凡和茅十八在酒樓中酒足飯飽,正欲起身離去。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青衣、模樣乖巧的小隨從匆匆趕來,他步履匆匆,神色略顯焦急,徑直擋在了二人面前。
“二位英雄,請留步,我家主人有請,煩請去雅座一敘。”小隨從微微躬身,語氣恭敬,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神秘和急切。
葉宇凡和茅十八聞言,不禁對視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疑惑和警覺。但那強烈的好奇心,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牽引著他們決定跟隨小隨從去一探究竟。
二人隨著小隨從穿過熙攘的人群,來到了一間幽靜的雅座。雅座內,一位削瘦的中年人正端然而坐。此人面色微黃,仿若久病初愈,高聳的顴骨襯得他的臉龐更加稜角分明。深陷的眼窩裡,一雙眸子卻猶如寒星般銳利,彷彿能夠洞悉人心最深處的秘密。他的身形雖顯瘦弱,卻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那一身華貴的錦衣,更是彰顯出他身份的不凡。
“坐吧。”中年人微微抬了抬手,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雖語調平和,卻蘊含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
葉宇凡和茅十八依言緩緩坐下,目光卻始終未曾從中年人身上移開,心中暗自揣測著這位神秘人物的來意。
中年人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目光如炬,開始了一連串細緻入微的盤問:“二位從何而來?到京城所為何事?家中還有何人?之前以何為生?又曾在何處拜師學藝?”
茅十八性子向來耿直,聽聞此言,便欲張嘴將一切和盤托出。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葉宇凡眼疾手快,伸手輕輕攔住了他,搶先一步從容應答道:“我們兄弟二人從偏遠鄉間而來,久聞京城繁華昌盛,機會眾多,心中滿懷憧憬,便想著來此闖蕩一番,謀個生計。家中父母早年間已不幸離世,如今只剩我們兄弟倆在這世間相依為命。之前在鄉間,我們不過是給當地的地主家打些短工,勉強混口飯吃。至於習武,也只是機緣巧合之下,跟著村裡一位退隱的老兵學了些許皮毛功夫,只為強身健體,以防身之用,未曾料到今日竟能在京城派上些許用場。”
中年人微微一笑,那笑容卻不達眼底,眼中反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之光:“哦?當真如此簡單?依我所見,二位的身手敏捷,反應迅速,絕非普通鄉間之人所能具備。你們所習之功夫,當真只是些微不足道的皮毛?那傳授你們功夫的老兵,姓甚名誰?來自何方?”
葉宇凡面色不改,依舊鎮定自若,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大人,我們所言句句屬實。那老兵乃外鄉人,因戰亂流落至我們村落。至於其姓名,他從未向我們提及,只在村中短暫停留,傳授我們功夫之後,便悄然離去。”
中年人目光愈發犀利,猶如利劍般緊緊盯著葉宇凡的雙眸,繼續追問道:“那你們在鄉間可曾與人結仇?或是有過什麼不同尋常的經歷?比如是否曾參與過地方幫派之間的爭鬥?又或是曾幫助過什麼神秘莫測的人物?”
葉宇凡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大人,我們一直以來都安分守己,在鄉間只知埋頭苦幹,勤勤懇懇地勞作。從未主動招惹過是非,更未曾參與過任何幫派之間的紛爭,也未曾遇見過什麼神秘人物。”
中年人將目光轉向茅十八,神色嚴肅,語氣也加重了幾分:“你來說,真如他所言?”
茅十八被這突如其來的注視嚇了一跳,心中頓時一緊,但想起葉宇凡之前的囑咐,他梗著脖子,大聲說道:“我兄弟說的句句屬實,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鄉下人,哪有那麼多複雜的經歷。”
中年人冷哼一聲,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哼,年輕人,在我面前可不要耍什麼花樣。我能找上你們,自然是對你們的底細已經摸得八九不離十。若還不說實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葉宇凡再次拱手,神色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