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可怎麼睡。”
胖姨接著又說:“坐牢就這點兒不好,想幹什麼都不自由。”
我點了點頭。坐牢麼,就是把人囚困在裡面管制著,管制就意味著沒自由。
晚上睡覺的時候,胖姨一勁兒的拉著我說話。她挺害怕的,睡不著,所以就想出個聲,給自己壯壯膽。
我倒是不害怕,但是也睡不著,因為胖姨太吵了。
梅香一聲不吭,也不知道睡了還是沒睡。
我在胖姨的絮叨聲中睡著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挺有精神頭的,一點兒都不困。胖姨一勁兒的打瞌睡,眼見昨晚上沒怎麼睡。
跑操之後,吃個飯,開始上工。
獄友們看我們三的眼神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估計把我們三個想成兇手了。她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腦袋長在她們脖子上,這我改變不了,只能無視。
上工沒一會兒,我脖子後面的汗毛突然豎了起來。
接著,我眼角餘光就看見了歐陽萍。她還是保持死時候的模樣,突眼耷拉著紫黑色的舌頭,直愣愣的站在我旁邊。
我假裝看不見她,繼續做工。
在我拿剪刀剪布頭的時候,歐陽萍伸出了手,覆蓋到我右手上,控制我的右手,講剪刀尖兒對準了我的左胳膊。
我一個甩手,將剪子鏗鏘一聲,重重放在桌子上,然後報告獄警,說我要去廁所。
獄警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懶驢懶馬屎尿多。”又皺眉訓斥了我一句,揮手讓我去廁所。
我用眼角餘光注意著歐陽萍,然後加快腳步朝外走,在拐彎的地方,陡然轉身,一腳踹在歐陽萍的肚子上,把她踹了個四腳朝天。
歐陽萍挺吃驚的,估計沒預料到我能看見她,更沒預料到,我能踹到她的身上。我肩上火滅了,就不算是個純粹的活人,所以能見鬼,也能碰觸到鬼。
這事兒她不知道,所以才敢害我。
攝像鏡頭一直拍攝著呢,我也不能在這塊兒耽誤,估計會被當成神經病。
我對歐陽萍說:“跟我去廁所。”
廁所沒攝像鏡頭,雖然旁邊有獄警的小辦公室,但是除非鬧的聲音很大,否則獄警不會進去。
歐陽萍縮了縮身子,遲鈍的點了下頭。
我威脅她,“你要是不跟過來,別怪我心狠手辣,我讓你鬼都當不成。”這話我誇張了,我也只是能觸碰到她,讓她魂飛魄散,那我可做不到。
從在廁所遇到鬼,我就再沒進過公廁。但今兒情況特殊,只能進去了,希望那個鬼今天不在。
她還真不在。
我悄悄鬆了口氣。
對付歐陽萍一個,我都夠嗆,要是對付兩個,那我就只有捱打的份兒了。
我陰狠著聲音質問歐陽萍,問她為什麼要吊死在我床頭上,剛才又為什麼害我。
歐陽萍縮在牆邊,垂著腦袋,吭吭哧哧的,半天沒蹦出一句整話來。
我朝她腿上踢了一腳,威脅她,“我給你兩分鐘的時間,你給我講清楚了,要不然,我今兒就讓你變成廁所裡的屎尿。”
歐陽萍抖了抖,哆嗦著將事兒跟我說了。
☆、第56章 坐牢六
歐陽萍說,因為她沒有孝敬張翠華,所以張翠華和還有張翠華身邊的那幾只狗腿子,一直欺辱她。她不是不想孝敬,是根本沒有東西可以孝敬。她爸媽都死了,家裡只剩她一個,根本沒人過來看她。
她跟獄警報告也沒有用,因為張翠華和獄警關係搞的很好,所以根本不相信她。
她實在受不了這種膽戰心驚的生活,所以就自殺了。
“你自殺就自殺,幹嘛死在我床頭?!”我指責她,“剛才,就剛才,你為什麼想用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