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見傅瑾瑜風度翩翩,不像是有呼吸問題的人,應該是另有其人。
“多謝你幫忙解圍了。”
“先生客氣了。”
徐聞見傅瑾瑜和張天有說有笑,頓時感覺地位受到威脅。
平時解讀仙師的話都是自己的活兒,怎麼來了一個外人插手。
但是,還是禁不住問:“老師,剛才的詩中詩真的是你的深意嗎?”
張天沒好氣道:“你說呢?此間群情洶湧,已不是寫詩的時候,我們上去吧。”
在眾人的聲討中,傅瑾瑜跟在張天身後,想上五樓。
張天轉念一想。
扮豬吃老虎,那得有真本事才行。
如果自己帶著“豬”的形象離開,不作反擊,恐怕就真的是豬了。
於是,邊走邊念: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隨著張天唸的詩句越多,後面計程車子洶湧的指責聲就越小。
到最後,更是一片寂靜,只有張天的聲音在吟誦。
這首詩意境超然出世,根本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夠寫出來的。
在場之人,都是準備參加科舉的秀才,好壞自然一眼能夠分辨。
很多人不禁懷疑起剛才的判斷來了。
能夠作出如此絕世詩篇之人,怎麼可能會念那麼粗俗的詩句?
說不定真的是傅公子說的那樣,是詩中詩。
如此一想,便覺得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否則,一位雅人高士,一位年輕俊才,豈會如此厚顏無恥?
定是我等才疏學淺,領會不了他們的深意。
對,就是自己才疏學淺。
見張天就快消失在樓梯間,有人急忙道:“先生等等我,在下錯了。”
“我也錯了,先生慢走。”
說著,一大群人一窩蜂似的跟了上來。
傅瑾瑜原本還為幫張天解圍有些沾沾自喜。
待聽了這首《桃花閹》,頓時有些後悔了,覺得自己是在班門弄斧。
說不定剛才那首《大海啊》真的另有深意,自己是硬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
上到五樓。
入眼之處,只見到處都是畫幅。
還有十幾張桌子,供士子們畫畫,旁邊供應的筆墨顏料,一應俱全。
本來這裡挺安靜的,只有不多的人或欣賞,或畫畫。
驟然上來幾十個人,整個五樓頓時顯得有些擁擠。
但是,所有人上來第一眼不是被畫吸引,而是被幾個軍士吸引。
在一幅畫前面,拉了一條紅繩,旁邊各站著兩個軍士。
顯然是阻止其他人靠近這幅畫。
有人叫道:“天哪,那是閻拙山閻大人的新作。他居然將新畫放在這裡?”
“聽說閻大人被仙人灌頂之後,技法意境有了突破,不知該高到何等境界。”
“哎呀,早知道早點上來。為什麼沒人通知我們?”
“現在也不晚嘛。”
“不晚?你看看周圍有多少人?何時才能輪到我們?能看多長時間?”
眾人顧不得跟著張天,紛紛湧到紅繩面前,欣賞閻拙山的新畫。
張天、徐聞、傅瑾瑜倒不著急。
他們的身份超然,真要想看,直接問閻拙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