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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解詩

張天見傅瑾瑜風度翩翩,不像是有呼吸問題的人,應該是另有其人。

“多謝你幫忙解圍了。”

“先生客氣了。”

徐聞見傅瑾瑜和張天有說有笑,頓時感覺地位受到威脅。

平時解讀仙師的話都是自己的活兒,怎麼來了一個外人插手。

但是,還是禁不住問:“老師,剛才的詩中詩真的是你的深意嗎?”

張天沒好氣道:“你說呢?此間群情洶湧,已不是寫詩的時候,我們上去吧。”

在眾人的聲討中,傅瑾瑜跟在張天身後,想上五樓。

張天轉念一想。

扮豬吃老虎,那得有真本事才行。

如果自己帶著“豬”的形象離開,不作反擊,恐怕就真的是豬了。

於是,邊走邊念: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隨著張天唸的詩句越多,後面計程車子洶湧的指責聲就越小。

到最後,更是一片寂靜,只有張天的聲音在吟誦。

這首詩意境超然出世,根本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夠寫出來的。

在場之人,都是準備參加科舉的秀才,好壞自然一眼能夠分辨。

很多人不禁懷疑起剛才的判斷來了。

能夠作出如此絕世詩篇之人,怎麼可能會念那麼粗俗的詩句?

說不定真的是傅公子說的那樣,是詩中詩。

如此一想,便覺得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否則,一位雅人高士,一位年輕俊才,豈會如此厚顏無恥?

定是我等才疏學淺,領會不了他們的深意。

對,就是自己才疏學淺。

見張天就快消失在樓梯間,有人急忙道:“先生等等我,在下錯了。”

“我也錯了,先生慢走。”

說著,一大群人一窩蜂似的跟了上來。

傅瑾瑜原本還為幫張天解圍有些沾沾自喜。

待聽了這首《桃花閹》,頓時有些後悔了,覺得自己是在班門弄斧。

說不定剛才那首《大海啊》真的另有深意,自己是硬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

上到五樓。

入眼之處,只見到處都是畫幅。

還有十幾張桌子,供士子們畫畫,旁邊供應的筆墨顏料,一應俱全。

本來這裡挺安靜的,只有不多的人或欣賞,或畫畫。

驟然上來幾十個人,整個五樓頓時顯得有些擁擠。

但是,所有人上來第一眼不是被畫吸引,而是被幾個軍士吸引。

在一幅畫前面,拉了一條紅繩,旁邊各站著兩個軍士。

顯然是阻止其他人靠近這幅畫。

有人叫道:“天哪,那是閻拙山閻大人的新作。他居然將新畫放在這裡?”

“聽說閻大人被仙人灌頂之後,技法意境有了突破,不知該高到何等境界。”

“哎呀,早知道早點上來。為什麼沒人通知我們?”

“現在也不晚嘛。”

“不晚?你看看周圍有多少人?何時才能輪到我們?能看多長時間?”

眾人顧不得跟著張天,紛紛湧到紅繩面前,欣賞閻拙山的新畫。

張天、徐聞、傅瑾瑜倒不著急。

他們的身份超然,真要想看,直接問閻拙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