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曾為安朝的帝都,也是極其重要的戰略要地。
加上襄陽大軍前面大戰,傷亡不少,不得不多休整兩天。
跟傳統的乘勝追擊,不給敵人喘氣之機的打法不同,如今有了千里眼的幫助,郭將軍反而希望節奏慢下來。
節奏一慢,天金國的陣型和兵力就必然固化下來。
越固化越好打,相反,亂哄哄的一團,反而發揮不出千里眼的優勢。
天金使者剛過黃河,就被沿岸巡邏的襄陽軍士給逮到了。
與此同時,隨使者而來的一船禮物,也被裝上幾輛馬車,準備一同押送。
禮物從船裝到馬車時,襄陽軍士翻看著那些金銀財物,不禁冷笑。
“你們天金國就這麼窮,只會拿金銀來送禮?”
“上仙初見皇上時,隨手就送了一枚游龍珠、一座金銀礦,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使者略微尷尬,道:“倉促之間,找不到奇珍異寶,但又不好空手而來,只好拿些人間俗物來略表心意。”
使者倒希望這些軍士有人能夠偷偷拿些財物,只要拿了,以後想進一步買通此人便容易許多。
一個人或許起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但間諜之網,都一點一滴地積累起來。
但軍士們絲毫不動,冷冷地將使者和禮物送進開封城。
郭將軍聽說天金國派來使者,要見張天。
先是初步審問了一遍,才去請張天。
張天收到訊息,慢悠悠地來到府衙大廳。
只見周圍站滿了殺氣騰騰的軍士,全都眼神不善地盯著天金使者。
張天一笑,郭將軍還是有著這個時代的侷限性呀。
想給天金使者一個下馬威,但一時間又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就採用這種最古老的威嚇手段。
這種手段用了上千年,文人讀史時不知道看到了多少遍了,能被嚇到才奇怪。
使者見一個公子打扮的年輕人進來,急忙上前跪倒在地,恭恭敬敬道:“天金外臣康石裡安,見過張上仙。”
“嗯。”張天也不叫他起來,自己坐在主座上,“有事可以說了。”
康石裡安見張天沒有叫自己起來,猶豫了一下,不敢擅自站起來,只好跪著道:“我國皇帝派外臣前來向上仙請罪。”
“當初在襄陽,上仙初降凡塵,然我天金勇士不識真仙,是為一不敬。”
“爾後沾罕大軍擅動仙舟,為二不敬。”
“上仙離開襄陽之時,我國暗衛首領哈石開沿途追擊,騷擾上仙,為三不敬。”
“最近哈石開又以火雷炸仙舟,是為四不敬。”
“但是炸仙舟之舉,並非我國皇帝旨意,實乃哈石開擅作主張,請上仙明鑑。”
郭將軍呵斥道:“你們天金皇帝想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一個臣子身上?”
康石裡安急忙道:“不敢。”
“哈石開固然要交給上仙處置,然而我國也不會推卸責任。”
“願將黃河以南的所有土地,送予上仙,以作贖罪。”
郭將軍冷冷笑道:“這算盤打得好呀!黃河以南,俱以被我朝大軍攻陷。”
“你再拿我們到手的土地來贖罪,豈有誠意?莫不是不將上仙放在眼裡?”
襄陽大軍打下開封府,中路可以說已經控制了黃河以南的區域。
但是東路、西路還有大片土地沒有來得及打下,光是一個“山東路”就很大。
真要計算起來,國土面積還是不小的。
但是自中路將四皇子阿布魯三十萬大軍殲滅以來,黃河以南,天金國的已經失去了控制力。
郭將軍這話倒也不算錯。
若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