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擇路之時,正瞅見躲在番薯地吃包子的小孩,她便一頭鑽了進去。
不曾想,這個小孩身上或許有什麼特殊之處,竟讓追來的道士撲了個空,說來,也是這個道士缺德,看見一個孩子躺在地上,他瞥了一眼,又上去踢了兩腳,發現沒有異常,也感覺不到有生魂的存在,竟不管不問,揚長而去。
這便有了之後的一系列事情。
酒也空了,故事也聽完了。
虛無名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酒嗝,伸手順了順不行的白毛。
盯著女人看了半晌,眨巴眨巴眼,似笑非笑地問她:“你真不怕灰飛煙滅?”
女人聞言一愣,這世間,沒有誰真的想死,哪怕她是個死人,也不願意就這麼消失。
猶豫片刻,女人咬了下唇,悶聲說道:“若先生幫鶯娘報仇,鶯娘願永不入輪迴!”
是個狠人!
“痴兒。。。”虛無名長嘆一聲,“蠢得可以,為了這樣一個人,值得嗎?”
不等女人說話,他便接著說道:“若是以前,你遇到我,只有死路一條,現在嘛,爺也是個憐香惜玉的好人了。”說到這,卻不往下說了。
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不行,不行早就趴在他腳邊呼呼大睡,像一個乖巧的大白狗,看起來很是軟萌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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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時也不知他究竟要怎樣,這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乾脆跪在地上,偷偷拿眼瞄著虛無名。
這個奇怪的男人,看起來吊兒郎當,嬉皮笑臉,又嗜酒如命,滿臉的鬍渣子下,卻也是個相當好看的面孔,一雙眼睛一瞬閃過的光芒,竟讓她莫名的畏懼。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屋裡安靜如常,誰都沒有出聲,女人差點放棄了,想著,隨便吧,左右躲不過,大不了再死一次,也不一定真就灰飛煙滅了。
卻見,虛無名憑空抓了一把,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金剛杵,杵頭鑲著個骨龍頭,通體漆黑,他將這法器往地上一杵,看著女人,又問了一句,“你可想好了?”
此杖一出,帶來的震懾竟遠遠大於剛剛不行那驚天一吼。
女人以為虛無名準備滅了自己,索性心一橫,也不怕了,伸手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先生動手吧。”
“嗯?”虛無名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下一秒也明白了。
他也不解釋,嘴裡唸了一句口訣,只見那龍頭飛快地轉動起來,剎那間,小破廟裡,金光籠罩,破晝如顏。
龍嘴大開,不待鶯娘回過神來,便被吸了進去。
接著,龍收,光滅!一切恢復平靜,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就在這檔口,包子主人終於醒了。
而他醒來看見的那個看著比他還窮的男人,笑嘻嘻地看著他問了一句:“收你做我徒弟,可好?”
熊孩子以為自己聽錯了,呆呆發愣著,半天沒吭聲,虛無名無奈又加了一句:“不吭聲?就是答應了,行!那我就勉為其難,吃點虧,收你這個便宜徒弟吧。”
這自問自答的,強行收人家當徒弟,簡直不要臉到家了。
這熊孩子也不知哪根筋錯了,竟然稀裡糊塗地真點頭同意了。
這可把虛無名樂壞了,他轉身坐好,鄭重其事地,非要讓徒弟給自己磕頭,一個不行,必須三個。
小徒弟也是老實,就這麼給人家當了個莫名其妙的徒弟,還愣給這個便宜師父結結實實地磕了仨響頭。
虛無名是個窮講究的主,知道徒弟沒有名字,便自作主張地硬要給人家取個名兒。
也不管人家樂不樂意,他反正是煞有其事地想了半天,最終真想了個他自個兒覺得特別牛逼的名字。
“乞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