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去就行了,有什麼事情回來跟我說說就成。”
巍恩有些奇怪,還想再說什麼。文森特斷然道:“別說了,這事就這麼著吧。”
巍恩無奈,道:“okay。這範德親王是什麼背景,聽上去好像很威風。今天正好有時間,你給我說說。”
文森特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他的事情。簫家作為康德王國的第一貴族,目前有兩位站在權力巔峰的人物。一位是你已經知道的,當今的瑪麗王太后,另一位則是她的哥哥,範德親王。”
“嗬,一個是王太后,另一位又是親王殿下,這天下真是簫家一個人說了算了。”
“那也不盡然,且不說王廷還有其它的大小貴族,就是瑪麗太后與範德親王之間,據說也經常政見不和。”
“那為什麼,他們不是親兄妹嗎?”
“皇族世家之中,血緣的親情本就淡得可有可無,何況新教之爭早已劍拔弩張,已經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新教之爭?什麼新教?”巍恩問道。
“巍恩,你別打岔行不行?”文森特皺眉道
巍恩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道:“我這人,就是心急口快了些。你接著講吧。”
“範德親王現在手握王國近一半的兵權,一生戎馬天下,戰功赫赫,是大陸久負盛名的無敵統帥。”
第八章 左膀右臂
威敏斯特大教堂是一座典型的羅曼式教堂,它位於里約堡的正南——與城北的凡爾納王宮遙相呼應,構成了城市的主軸線。作為康德王國的宗教活動中心,威敏斯特教堂規模宏大,氣勢非凡,絲毫不遜色於與它遙遙相對的王宮。
相比起哥特式教堂兩翼那高聳入雲的尖券,威敏斯特教堂要顯得更為樸實厚重,事實上,全部由石頭築成的羅曼式教堂本就象徵著先知和聖徒的棺木,所以它看上去形式沉重、色彩灰暗、表情憂鬱。尤其是教堂前廳的正門上方所鑲刻的最後審判大浮雕,在無數悔恨哭泣的匍匐當中,聖靈舉著懲惡罰罪的右手,這使每一個前來朝拜的信徒在浮雕面前都懷有犯罪感,而心中也同時充滿了對地獄的恐懼。
“人一來到這個世界上便有罪,人生首要完成的事情,就是贖罪。”這是威敏斯特每一個神父做彌撒時必講的一句話。
麥卡錫主教獨自一人坐在長長的餐桌前,餐桌上擺著七盞碩大的燭架,幾十根蠟燭的燭火將整個飯廳照得如同白晝。餐桌上鋪著雪白的桌布,陳列著豐盛的菜餚與水果。
嚥下最後一口麵包,麥卡錫把紅酒端了起來,放在了口邊。儘管教會一直嚴厲禁止神職人員飲酒,但對他這麼一位年高德劭的紅衣主教來說,紅酒是用來養生保健而不是用來享受和縱慾的。
紅酒入喉,麥卡錫舒服地嘆了口氣,身體往椅背上一靠,望著拱形屋頂上所繪的天使油畫,他的心裡忽然有了些渴望。“又是晚上了。唉,要是卡特的施樂園還在該有多好,有幾個他送來的姑娘,就不愁打發這麼寂寞的夜晚了。”想起那細嫩的肌膚和銷魂的呻吟,一股怒火猛地湧上了麥卡錫的心頭:“巍恩,這個壞了大家好事的可恨傢伙,究竟是從那裡蹦出來的異教徒?”
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名修士,垂手肅然道:“主教大人,唐古拉斯來了。”
麥卡錫放下了酒杯,用餐巾擦了擦嘴:“讓他進來吧。”
隨著腳步聲響起,一位年輕人快步走進了飯廳,他身著一襲黑色的教袍,胸前掛著銀白色的十字架,右手夾著一本厚厚的舊約,瘦削英俊的臉龐上架著一副精緻金絲眼鏡。走到麥卡錫的身前,唐古拉斯彎腰施禮道:“尊敬的主教大人,晚上好。”
麥卡錫眯著眼睛看著唐古拉斯,肥胖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你好,唐古拉斯,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