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的小廝們也個個出言不遜。
一人說:“公子真是看走眼了,把糞土當成了珍珠。”
又一人說:“難怪要戴上面紗,原來根本就見不得人。”
“可不是,如果真的是十全十美的美女,犯得著遮遮掩掩嗎?”
……
“說夠了沒有?”慕容雪顏捋了一下劉海,反唇相譏道,“臉上有疤怎麼了,礙著你們誰了?有些人自己也長得奇形怪狀,倒好意思出來笑別人。嘴大露齒招風耳,尖嘴猴腮豬鼻子!前胸陷,後背駝,鼓著個肚子像衣櫃!一看就是個沒時沒運的!”
“臭娘們,你敢罵本少爺?找死是不是?”司馬牛惡狠狠地揮起拳頭。
“怎麼,當著這麼多人,你想對本姑娘動手?”慕容雪顏指指四周。因為此處爭執漸起,剛才已不多不少地圍了幾層人。
“住手!”一個男子疾步趕來,他的身形極快,司馬牛等人皆未察覺他是如何出現的。圍觀者皆把目光傾注在他身上,對他寄託以希望,希望他能平息此次事端。
慕容雪顏見來人是北堂律,亦放心了許多。就算他不亮出身份,以他的氣度,亦能令人折服了。
“臭小子,你想管閒事?”司馬牛咬牙道。
“爺就是來管事的!”北堂律沉聲道,“怎麼,你認為爺管不得你的事?”
“當然管不得。”一個聲音涼涼地響起,慕容雪顏覺得背脊寒意徒生……
他?!他怎麼可能來這裡,他怎麼可以來這裡……
彷彿冰雪乍至,慕容雪顏整個人乍然僵住,一時一刻邁不開腳步,連身邊的秀容也徵了半晌方道:“王……爺……”
“南宮兄,怎麼,你也有雅興來這裡欣賞歌舞?”北堂律反應倒還快,及時作了個揖,作出熟絡的樣子來。
“本……在下是來尋妻的。”南宮逸一張臉繃得冰冷。
四周一片不解的目光,連先前攔著慕容雪顏且欲對她動手的司馬牛一行人也呆呆地看熱鬧。
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呃,現在的這個情況可以稱為“凌遲”。慕容雪顏訕訕地笑了笑:“是來尋我的,是來尋我的。”
“原來你還知道你是誰的妻子。”南宮逸瞪她一眼,伸出手來,“走。”
“……”慕容雪顏撇了撇嘴作為回答。
一直在一旁的司馬牛突然不滿起來,似乎意識到自己吃了虧:“不行不行,口說無憑,你憑什麼說這小妞是你老婆,這小妞本大爺看上了,今晚她歸本大爺!”
“就憑你?”南宮逸頭也不回,身形移動,比方才北堂律更快地出手,眾人只見一道人影欺向司馬牛,隨後是清脆的兩聲“啪啪”,再看司馬牛,臉頰兩旁各捱了一個耳光,臉上清晰可見鮮紅的指印。
“臭小子,你敢打本少爺,你可知本少爺是誰?”司馬牛捂著火辣辣地吃痛的臉,憤然起身,早有小廝搶著上前將他扶起,不住地問:“少爺你沒事吧?”“痛不痛?”
“廢話,你讓這傢伙打兩巴掌試試!”司馬牛捂著臉,甕聲甕氣地說道:“一群飯桶,還不快動手!”
“這……”小廝們方才見識到了南宮逸的武功,紛紛有些膽怯,無一人敢出手。
“再不動手本少爺把你們通通趕出去,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司馬牛索性撂下狠話。
眾小廝面面相覷,個個擺出了摩拳擦掌的陣勢,卻仍然畏畏縮縮不敢近前。
眼看著南宮逸牽了慕容雪顏的手起身,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沿著長廊往後院方向走去,司馬牛又叫道:“誰把這小子打倒,本少爺賞兩百兩銀子!”
兩百兩……果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錢的吸引力就是如此之大。此話一出,那些方才還龜縮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