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地裡出產的一些土產,到縣城販賣。然後拿著換來的一些零碎銀子,給自家的老婆閨女扯上兩匹花布,買些便宜的衣裙首飾,臉上的笑容簡單而幸福……
由於人太多,馬車的速度實在不快。蕭惠生和一眾侍衛,還沒有變成那種恃強凌弱,仗勢欺人的惡奴。倒也不敢縱馬狂奔,以免傷到路人。就這樣一路逶迤而行,好不容易才走到縣城的西城門口。卻見城門口圍了一大圈人,將寬敞的大路堵得水洩不通,再也難以寸進半步。
馬車裡的蕭惠歡感覺到馬車完全停了下來,也奇怪的從窗戶上探出頭來檢視究竟。見前方的道路被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堵得死死的,又抬頭看了看天色,心下不由暗暗有些著急。若是再不快些趕路,等趕到郡城的時候天恐怕就黑下來了。到時候那什麼奴隸市場恐怕也已經關門,難道自己還要體驗一下這個時代的酒店賓館服務麼……
“大哥,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啊?能不能讓人讓個路,或者咱們繞道也行……”
蕭惠生聞言點點頭,然後從馬背上跳下來將馬韁丟給另一個侍衛,自己跑上前去檢視究竟。饒是他如今身強體健,身手高明。當他擠到人群中間的時候,也被擠得一身臭汗。然而,到了人群當中,見到的情景卻讓他驚呆了…………
“妹子,前面圍著的人太多了,咱們想要過去恐怕不行。若是繞道的話,如今街上行人太多,咱們的馬車也快不起來,等再繞到別的城門,恐怕天也差不多黑了,你看這如何是好?”蕭惠生看了一會兒熱鬧,想起還有人在等著他呢,連忙一拍腦袋,跑回來跟蕭惠歡報告。
蕭惠歡聞言萬分糾結,這豈不是進不能進,退不能退麼?心中不由有些不悅,看來這事兒今日是辦不成了。當下開口問道:
“大哥,那前面為何圍著這麼多人?可是在看雜耍或是什麼江湖賣藝的表演?”
說道這個,蕭惠生臉上閃過一絲憤怒,重重的搖了搖頭道:“不是,是兩姐弟在賣身葬父……”
“什麼?”蕭惠歡聞言大為詫異,賣身葬父這種狗血戲碼,竟然被她給撞見了。真不知道今日出這一趟門,出得是時候呢還是不是時候。這種前世在電視上經常看到的情節,今天竟然讓她給看到了……
“罷了,既然進不得退不得,那咱們也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吧……”蕭惠歡一邊說著,一邊掀開簾子,從馬車上下來,在幾個侍衛們警惕的環侍下,朝那洶湧的人群走去。
有了五名彪悍的侍衛加上大哥全力開路,蕭惠歡很快便輕輕鬆鬆的進了人群的最中間,佔了一個最好的位置,看到了場中穿著一身麻布孝衣的一男一女。其中那男童的年紀,恐怕比三弟的年紀還小,約莫只有十二三歲。一雙原本應該頗為聰明靈動的眼珠子,此時卻是一片黯然死灰;另一個女孩年約十四五歲,黑亮的髮髻上插著一隻白色珠花,耳垂上面墜著一對民間女子常用的珍珠耳墜。看她的身板模樣,原本應當是一個相當秀美的姑娘,只是此時,她秀氣的瓜子臉上卻滿是悲慼的神色。在她的身前,在一塊不知從哪裡拆下來的門板上面,用石灰寫著四個同樣悲慼的大字:賣身葬父
這姐弟倆身後躺著一個人,不,應該說是一具屍首。屍首的下面墊著一副草蓆,上面則覆蓋著一張白色的床單。只不過,此時那床單上的不少地方,已經被屍首上面流淌出來的鮮血染得一片殷紅,看著格外的觸目驚心。想來這便是這姐弟倆的父親了,只不過瞧這姐弟倆的年紀,以及那床單上流出來的血跡,讓人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