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難得的機會。聽說他原來在詹事府的時候,還參與過會試出題。
陳玄安剛才站在旁邊,還不懂陳玄新面對自己父親心虛什麼。等走到陳三爺面前,才覺得喉頭髮緊,三伯父對人很溫和,但只要一看著他的眼睛,就忍不住覺得心慌。
既然是母親說了,陳彥允也不好拒絕,抽了第六章裡面的話:“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你應該看了《四書註解》吧,怎麼說為好?”
陳玄安支支吾吾地說了大概意思,卻講不出個究竟。《四書註解》他也沒看過,一時間臉漲得通紅。剛才才在祖母面前誇下海口說跟得上餘先生講課,現在卻連三伯父的一個問題都回答不上來……
陳玄安心裡也知道,第六章講誠身之本,和陳三爺問陳玄新的問題比起來簡單多了。
陳四爺見他回答不上來,臉色也不好看了。
陳彥允就說:“可能是學太久忘記了,回去再看看就是。”
陳玄安看到兩個弟弟都看著他,心裡覺得很丟臉,面紅耳赤地退回王氏身邊。
這時候丫頭端了幾盤點心上來,陳老夫人招呼大家吃點心。
陳玄新拉了拉陳玄青的袖子,小聲地和他說話。一盤酸棗糕放在陳玄青身邊,陳老夫人就跟他說:“把酸棗糕遞給你母親,她現在愛吃酸的。”
陳玄青從頭到尾都沒往顧錦朝的方向看過。聞言心裡嘆了口氣,不得不端起那盤酸棗糕遞給她,看到顧錦朝微笑著道謝,臉映著陽光,白如瑩玉……他很快又別過頭。跟陳玄新說:“那我和你一起去看吧,免得一會兒看不到了。”
陳玄新很高興:“那行,咱們現在就去!”拉著陳玄青告退離開了。
顧錦朝覺得陳玄青古怪,以為他心裡還生氣,也沒有理他。
其實她懷孕到現在,口味變化不大,還是不喜歡酸的東西,怕拂了陳老夫人的面子,才少少吃了兩塊。
陳三爺看在眼裡,低聲跟她說:“不喜歡吃就算了,別勉強……”把酸棗糕放到一邊,遞給她一把剛剝好的核桃,還帶著他掌心的溫度。
那盤酸棗糕也沒有人再動過了。
……
從陳老夫人那裡回去,陳四爺就開始冷著臉。
王氏問他怎麼了,陳四爺忍不住就開始數落她,說她沒有把陳玄安教好。
王氏剛開始還是聽他數落,到最後忍不住了,也反唇相譏:“這也能怪我嗎!我早說過讓他跟著他二哥在國子監讀書,你不肯。我說讓他跟著三房請的西席讀書,你又不肯!偏偏要自己在別院裡找先生教他。我一年到頭都難得看到他,他怎麼學的我怎麼知道!”
陳四爺冷笑:“他是你生的兒子,你會不知道?讀不好書就算了,還讓我在三哥面前落了面子。你不是連我在尤姨娘那裡吃了什麼菜都知道嗎?”
王氏不甘示弱:“你連熊掌鹿茸都往她那兒送,我能不知道?你也是堂堂兩榜進士,二爺、三爺都在朝為官,偏偏你要做銅臭生意,你有能耐,怎麼不去當官呢!”
陳四爺聽後緊皺著眉,呵斥她:“你閉嘴,這話傳出去你讓二哥三哥怎麼想!”
……吵得王氏的丫頭都覺得心虛,連忙退出去,讓周圍守著的人避開。
王氏氣得眼眶通紅:“我瞞著,我什麼都幫你瞞著。你身邊那丫頭和小廝暗通曲款,你嫌丟人,還不是我把人弄出府的。我心裡委屈,還誰都不能說……”
陳彥文不想和她多說了,冷冷地看著她:“為人妻三從四德,你心裡清楚嗎?家醜不可外揚,你看看你,恨不得有什麼事讓全天下都知道。我讓陳玄安在別院讀書,還不是想他能考個好功名,我整天在外面忙,家裡就只有你看著。他沒讀好書,你難道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