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忙著準備迎接快要到來的小王爺。康盛王妃興奮得連嘴兒都合不攏了,整天指揮這兒、指揮那兒的,將整個康盛王府整頓得氣象一新,以迎接愛子歸來。
“回來了,回來了,言兒就要回來了!”康盛王妃很是激動。萬事準備妥當,康盛王妃終於安心坐在廳上,接過婷兒遞過來的銀耳蓮子盅,一邊喝著,一邊叨叨絮絮數著自己寶貝兒子的好處。“婷兒,不是我這個做孃的誇嘴,我兒子不但一表人才,文韜武略更是樣樣精通……”
“婷兒知道,府里人人都誇小王爺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吳婷婷也很是激動,自己早就想看看那傳說中的英雄了啦。
“那是那是,呵呵!正陽,小王爺到哪啦。怎麼還沒到啊?”康盛王妃吩咐立在一邊的沈正陽。“王妃,小王爺已經到西城門了,馬上就到。”沈正陽恭敬的回答道。
“才到西城門啊,這時間真是走的慢啊。哎,兩年多沒見了啊,可想死我這個做孃的,這孩子不知在西疆吃了多少苦頭……”康盛王妃一會兒喜、一會兒愁,是個十足的性情中人。
“男兒立志沙場,吃點苦頭是理所當然,夫人不必掛在心上。”康盛王爺蘇盛天從廳側轉進大廳,聽見妻子的哀嘆聲,忍不住開導著。
“你這廂說得輕鬆,想當年你征戰沙場的時候,我還不是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你們父子倆一個樣,淨是讓我擔了大半輩子的心。”康盛王妃說著說著眼角竟溼了。
蘇盛天坐上座,柔聲安慰道:“夫人,別難過,言兒這番不是平安歸來了嗎?況且聖上已經裁示,將江南團練之事交由言兒負責,今後不必再征戰沙場,你也可以安心了。”
“我才不能安心呢!”堂堂康盛王妃撅著嘴,像個小女孩似地撒嬌道:“不用上沙場固然令人心安,但只要一想起言兒的婚事,又讓人輾轉難眠。言兒今年已經二十又四,卻遲遲不肯成親,想王爺二十四那年,言兒都已經三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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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件事,夫人急,我也急,人家梁大學士的閨女更急。”蘇盛天沉著聲道。
“話說梁閨女今年也十七了吧?”康盛王妃問道。
“是十七了。”蘇盛天憤然拍桌,怒道:“人家梁閨女對言兒可說是死心塌地、一往情深,足足等了兩年多,真不曉得言兒這個混帳是眼睛長到頭頂上去還是怎么的,老是對人家梁閨女不聞不問、不理不睬,我這張老臉都給他丟盡了。”
“唉,我看這孩子跟您是一個樣兒,萬事勉強不得的。”康盛王妃長嘆了一聲。
此時門外響起一陣鬧烘烘的聲音,不一會兒有下人急急忙忙往廳上稟報,“鎮西王爺到!”,是了,現在已經是聖上親封的王爺了。可不是以前世襲的小王爺稱號了。連下人的傳報聲都是這般的響亮。
聞言,分坐左右上位的康盛王爺、王妃又驚又喜,一抬頭,便見一男子龍行虎步、颯颯生風,進入大廳,一屈膝,跪在兩人面前,拜道:「孩兒給爹孃請安。」
始終垂首侍在康盛王爺身側的沈正陽,在聽得男子渾厚的聲音後,心下驚了一驚,忍不住悄悄抬起頭,往蘇斐言的方向望了望。
竟然是他!那聲音、那氣度、那豪邁灑脫的神態……沈正陽修長的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眼見蘇斐言也往自己這邊瞧,他連忙垂下眼,同時又覺得自己的行止過於傻氣,畢竟已經一年多了,像他這種王侯將相心裡一定早把他這個不起眼的草民給忘了。
鼓起勇氣再往前方瞧了一眼,果然,英姿颯爽的鎮西王爺早把視線移開了。
他果然沒有認出他來。這是自然的,這是自然的……他忘了他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兒,他們畢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然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沉甸甸的。
此時康盛王妃忙起身走下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