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所有東西掏出來看能不能想到什麼辦法回去或者先找個暖和的地方待著,結果幾張零錢裡面混雜了一張白色的便籤,是程舟的電話號碼,她突然記起出發之前在機場遇到了程舟要去旅遊,寒暄了幾句,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放到她兜裡的。
後來,程舟來接她了。
傅羨人見她心事重重,便問:“你們要不要談談?”
周寄安心裡也亂:“他最近很忙,以後再說吧。”
以後再說=不說了。
傅羨人心下一緊:“這種事情要趁熱打鐵,交流促進感情的發展,而且他最近為了比賽的事都快瘋魔了,連續熬了幾個通宵,誰都勸不住,你看現在大學生熬夜猝死的社會新聞那麼多,指不定……”見周寄安橫了他一眼,立馬就住嘴了,“你說的話比較管用,要不你去說說他。”
因為工作性質,周寄安其實也沒少熬夜,但是連續幾個通宵,她還是不太敢的,當下就忘了自己的烏龜殼,流露出幾分擔心:“他電話打不通。”
傅羨人聽了也無語了,打不通電話是個什麼新型的追人方式?要不是對方是路稚寧,他又要拆cp了!
“所以你就去學校找他,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他報了一串數字,是路稚寧的宿舍。
在周寄安搖擺不定之際,傅羨人把她推出了門。
周寄安無語地看著緊閉的大門,頗有種被掃地出門的感覺:“我鑰匙什麼都沒拿!開門!”
被傅羨人扯著兜兒耳提面命地說了老半天:“錢,鑰匙,准考證,呸,手機,拿完了嗎?”
周寄安一臉懵逼加莫名其妙,弄那麼緊張做什麼,她就是去看看路稚寧而已。
“準備完了就快走吧,帽子戴好,直接進宿舍樓,不要左顧右盼,那大爺眼神兒不好,看不出你是女的。”
在周寄安離開家後,傅媽媽終於露出了老母親般的笑容。
周寄安在宿舍門口徘徊了很久,她沒在青天白日這麼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進過男生宿舍,不過在門口待久了怎麼著都會引起懷疑的。
老大爺都快忍不住要吱聲的時候,一條胳膊突然搭在周寄安的肩膀上面,她反射性地一躲,那人轉而環著她的腰把她往裡帶:“別動,我帶你進去。”隨即大聲道,“等久了吧,我剛剛從食堂出來,回去把東西交給你。”
周寄安擰著眉,不舒服地動了動:“謝謝,你能鬆開點嗎?勒得我氣都喘不勻了。”
那人隨即張開了手臂,虛放在她後背:“不好意思,剛剛冒犯了。”
見他這麼大大咧咧,周寄安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向他點點頭,邁進宿舍樓。
那人追上她:“誒!你等等我。”
周寄安記著這人剛剛幫過她,耐心十足:“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那人道:“你不記得我嗎?”
周寄安抬了抬帽子,那人卻把帽子按回去了,彎下腰:“你還是把帽子戴好,這可是男生宿舍。”
周寄安這下看清了他的臉,但是還是沒什麼印象:“同學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是來找路師哥的吧,上次我還推薦你們去篝火晚會。”
周寄安想了一會,記起確實是有那麼一個人:“你是路稚寧師弟?”
那人笑的露出了小虎牙,慶幸道:“可算是記起來了,我叫方靖宇。”
她想起了路稚寧之前提到他想進組的事,不過還是禮貌地回之一笑:“你好,方同學,我叫周寄安。”
方靖宇走在她前面,時不時地回頭:“我帶你去找師哥吧,你一個人女生在男生宿舍裡面挺不安全的,師哥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進來的?”
周寄安求之不得:“那就謝謝你了,我給他打電話沒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