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安心道:活得像一隻尖叫雞的美人,難得!稀奇!下次再來!
離開遊樂園,吃過一頓飯之後,又去了植物園,周寄安就認識裡面幾種,其他的都是靠路問渠科普。
傅羨人嘴碎,想到之前周寄安的種種表現就‘懷恨在心’,一路上都在發力,想懟她。
“哎呀,這你怎麼也不知道呀。”
“啊,那個你也不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白活了二十多年,還不如小朋友。”
周寄安橫了他一眼,心道:你可閉嘴吧,然後隨手指了一顆樹:“那你跟我講講那是什麼?”
“唔。”卡殼了老半天的傅羨人,頂著周寄安嘲諷的眼神,在善良的路問渠的提示之下說出了那棵樹的學名,那自信的小模樣還真的像就認識那棵樹一樣,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傅羨人是真的服氣:“小路,你怎麼什麼都認識。”
路問渠很謙虛:“書上面都有的,不過有些植物我還是不認識的。”
周寄安哼了一聲:“所以呀,有些人就是要向我們小路學習,多看書,多看報,少吃零食多睡覺。”
傅羨人也不甘示弱:“也不知道誰整天捧著零食,邊吃邊看手機,也不知道看的是什麼書,笑的跟個傻蛋似的。”
兩人走了一路就吵了一路,吃晚飯的時候都在過招,路問渠被夾在中間好生可憐。
逛商場的時候,兩人均表示暫時停戰,專心購物。
路問渠被折騰慘了,來來回回換了好幾次衣服,換完周寄安選的,又換傅羨人選的,停戰協議瞬間被撕毀。
周寄安道:“我這個好看。”
傅羨人又道:“我這個更好看。”
“這身很不錯。”
“這身也不錯。”盯著換完衣服的路問渠,傅羨人真心表示,“好想生個兒子,女兒也成啊。”
“滿足你換裝小遊戲的幻想?真是少女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上課……”
傅羨人捂著她的嘴,環顧四周,似乎不想他鋼鐵大直男的身份直轉少女小粉紅:“路稚寧這個賣隊友的神經病,怎麼什麼都跟你講!那個遊戲我只是有點好奇!”
結賬的時候,周寄安看路問渠要奮發圖強賺錢錢的小表情就賊想笑了。
傅羨人以我是你叔給我養老幾個字非要讓路問渠接受他給買的衣服,周寄安簡直哭笑不得,不知道他怎麼聽見這段對話的,還現學現賣,簡直抄襲的過分!
回去的時候,傅羨人搶先抱起了路問渠,所以周寄安只能拎袋子,幸好只是童裝,也不算很重,不過路問渠還是很心疼地分擔了一部分。
傅羨人道:“她就拎幾個袋子,壓不死的,你怎麼就不心疼我?不行,小路必須安慰我一下。”
然後很不要臉地把臉對著路問渠,要求親親。
周寄安心道:心疼你個毛啊,簡直沒眼看了。
一路上,傅羨人都跟路問渠嘀嘀咕咕的,周寄安偶爾聽到了幾句,說什麼大老爺們兒不要計較這點小事兒。
她聽得也是斷斷續續,沒怎麼注意,因為從出了商場她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心裡慌慌的。
在她第四次回頭的時候,傅羨人說了句:“別看了。”然後接過她手裡的袋子把路問渠給了她,她這才發現路問渠已經被他哄睡著了,傅羨人把手臂虛虛地搭在她的肩膀上面。
周寄安剋制著回頭的衝動:“怎麼回事?我感覺……”
傅羨人本來不想跟她說的,省得擔驚受怕的,又覺得說了要好點,有防範意識:“跟了一路了,報警嗎?”
話說完,他往後看了一眼,腦子裡面浮現出剛剛偶然瞥見的那人的臉,總覺得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