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過分,而且你分明就只是習慣我在你身邊……才不是喜歡。”
路稚寧聽她越說聲音越不對勁,但窗戶紙不戳破,感情就不會有進展,雖然聽她哭自己也很心疼。
路稚寧同她一起趴到床上,面朝著她的臉,周寄安迅速把臉扭到另一邊,雖然速度很快,但他還是看清了她紅紅的眼眶和嘴唇。
“不許看我。”
路稚寧貼著她:“我不看你,我只是想抱抱你。”見她沒有反對,才從後背把她嵌入自己懷裡。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手臂霸道地橫在她的小腹前:“高中的我是個混蛋,情緒反反覆覆,讓你也跟著不安心,受委屈了。”
周寄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逐漸把自己蜷成一個蝦米。
路稚寧收緊了擁抱,把剛出現的空隙擠滿:“我那個時候也是個膽小鬼,喜歡不敢宣之於口,事實擺在眼前不敢承認,前後行為和想法都很矛盾。”那個時候受折磨煎熬的不止是周寄安一人,他也同樣。
“但是我很清楚,對你的一切都不是習慣,即使當時的我年齡小搞不清楚,現在的我還能不清楚嗎?如果真的是習慣,我們分開那麼久,難道不足以讓這個習慣變成常態嗎?”受到周寄安肢體的放鬆,他明白她有一點鬆動了,然後繼續說道,“以前你和程舟在一起,我嫉妒的心都要滴血了,但是我沒有辦法。”
周寄安以為他講的是知道他們在一起過,對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而無力,卻沒能理解這番話背後所代表的是另一個解釋。
“都過去了。”她下意識地把手蓋在擱在自己腹前的他的手背上,其實她不是不相信,這段時間路稚寧證明的太多了,她只是不敢相信,只是在對待他們曾經的關係中她已習慣了否認:“其實我一直都在想,你真的需要我嗎?你最難的時候都自己挺過來了,現在還有什麼情況能比你高中畢業沒多久就要照顧小孩還要念書那麼難?我明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啊,況且我已經變了太多了,我沒有以前那麼有包容心了,也很容易就去懷疑你的真心,我變得越來越怯懦,越來越自私。”
“可以轉過來嗎?有些話我想看著你說。”
周寄安轉過身,也不願意看著路稚寧的眼睛,直到他用手包住自己的臉頰,輕輕抬起,看到他憐惜又繾綣的眼神,她嘴唇顫抖了一下。
“任何時候都不要胡亂貶低自己,你是沒有以前那麼有包容心了,因為你不包容自己了,嚴於律己,寬於待人這句話並不適用於你,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嚴格?”
周寄安面上閃過一絲痛苦,憋著淚在他懷裡直搖頭,她對原因難以啟齒,她擅長傾聽,但不擅長傾訴。
路稚寧看穿了她,但卻不言明,他告訴自己他們以後會有很多時間,答案不急於一時知道,周寄安總會告訴自己的。
“說實話我不想你包容別人,我只想要你包容你自己,所以你要真的自私,我是很喜聞樂見。”
“我想要你,並不是需要你為我做些什麼,事實上你只要待在我身邊,我就很開心了。”
“我從始至終都不想和你分開……”所以初中畢業,周寄安去哪裡,他也跟著去了。
“但高中畢業那段時間不是什麼好時機,如果你在我身邊,我會把你推的更遠的,我不願意你跟我吃苦。”
周寄安聽到‘推’字,就很不滿地瞪著他了,路稚寧看她精神勁兒回來了,便問她:“所以你還懷疑我的真心嗎?”見她不說話又逗她,“還是我要把心剖出來給你看,上面是不是刻的周寄安?”
她把手掌印在他的胸膛,隔著皮肉感受他胸腔內那蓬勃的生命力,耳朵也湊上去聽真心的聲音:“信的,不用剖。”剛剛只是在說氣話。
路稚寧一怔,隨即笑開了:“那你相信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