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刀丟出的瞬間,陳軍的心涼了半截,暗道終究還是逃不過死亡嗎,此時他心中似乎又有點釋然,這是絕望時的表現。於是當聽到林銘的話話後他毫不猶豫的濺起地上的小刀朝自己的臉劃下。
反應之快出乎林銘的意料之外,雖然他知道戴軍一定都會照做,但他以為戴軍也許會猶豫一下。林銘本要出聲阻止,他是個完美主義者,他看不得不完美,但已經過來不及了,於是他也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看著。無臉人不一定要無臉,只要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是了。
鋒利的刀刃在眉角上剌過,在鼻樑上削下,從嘴唇邊上切開,在臉頰上剜入,決心之堅定,手段之殘忍林銘看的都微微動容。但是他並沒開口制止,他要等陳軍自己停下來,這個度要自己把握,林銘不想要軟蛋,也會要蠢貨。
忍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陳軍把牙齒咬的咔咔響,只是微微發出悶哼聲,做完所有動作,抬頭看看向林銘,一點都不顧血肉模糊的臉和滴滴答答如雨下般不斷從臉頰上流下的鮮血。
睜得大大的眼睛,帶著堅毅和兇狠,看向林銘好像再問這樣可以了嗎?林銘本來要叫停的嘴沒有張開,而是堅決的搖搖頭,要強制收服一個人他容不得寫在眼裡的不服。
陳軍舉起手中的刀,啊的一聲,他右邊的臉頰上出現了一個x,然後他抬頭看向林銘,眼神依舊堅毅和兇狠,林銘仍然搖搖頭。於是陳軍左臉頰多了一個√,看著依然兇狠的眼神,雖然不似起初,林銘依然搖頭。
接下來眉頭又割開了一個切口,陳軍又抬頭看向林銘的眼神不復兇狠,雖然堅定但多了一絲的茫然。直到左耳的脫離,陳軍看向林銘的眼神只剩茫然和祈求,林銘才點頭叫停了這一場兇殘的自殘。
林銘扔給陳軍兩瓶療傷藥,一瓶外敷一瓶內服,後道:“難為你了,去把把傷口處理,等傷好了再來找我,我安排你做事!”
“謝謝主人!這是我應該做的!”陳軍用有點漏風的嘴答道,語氣中透露著乖巧和謹慎,再也不復開始的桀驁不馴。
這樣的結果不是林銘想看到的,但是他更害怕手下出現不穩定因素,有些人是可以感化的,有些人則需要強力壓制才能收服,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法子。因為白眼狼是喂不熟的,只有比他更兇狠更殘忍才能讓他發自內心的忌憚。
林銘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好說話了,給了陳軍太高的期望,才導致還沒有陳軍敢用那樣的眼神來挑釁他。還是自己在看他自殘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惻隱之心被他看在眼裡,讓陳軍誤會了。
林銘想了想,想不出個所以然,就不想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