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府似乎聽出了林銘話裡的責備,責備他處事不公。表面上上他處理天青閣事件好像挺合理的,可是細究下去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作為欺凌中唯一的受害者陳孟陽不僅沒有得到應有的公道,雖然有主要施害者黃添仁因為陳孟陽的反抗而意外身亡的客官原因存在,然而作為參與者的其他世家的公主小姐和縱容者天青閣則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也許有人覺得他們也受到不同程度的燙傷和壓傷,但是這些是事件本身而不是處理結果。至於縱容者天青閣雖然被黃家打砸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失,但從理論上來說不能歸到對其懲罰上來。最後作為受害者陳孟陽和陳家承擔了所有,不僅賠償了黃家的葬喪費和各家的湯藥費,他的公平和正義沒有得到伸張。
表面看上去江知府這個事情處理的漂亮,其實不然,他就是在和稀泥,沒有就事論事的一件件,一層層地剝開處理,柿子揀一個軟的捏。結果對陳家而言絕對不是最好的,也不至於最差,所以也就接受了,花錢消災,息事寧人。
被人戳中了,江知府也不是吃虧的主:“先生謬讚了,所幸陳家以及關聯的黃家等家族對本府的處理結果還算滿意,特別是陳家當場交割完成了對各家的撫卹和賠償,本府何德何能得到各家的鼎力支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個事件總算有了圓滿的結果!”
“這說明江大人深耕慶隆城卓有成效,得到了各大家族的一致擁戴呀。”林銘自然也是明白江知府要表達的意思,雙方打打機鋒也屬於正常交流範疇,也不至於傷了和氣,畢竟每個人有自己的立場和觀點嘛。
“聽說先生當晚也在天青閣用餐,不知經歷了整個事件的發生,先生是作何感想的,有沒有什麼可以教我?”話題一轉,江知府提出了他的問題來了,林銘想這才是這個知府大人今天來到他這裡的主要目的吧,前面那麼多都只是鋪墊。
“這個說來讓江大人笑話,一直聽說在忠義樓、天青閣、俠客驛站的酒及老鬼燒刀子來慶隆城不可錯過的四大美酒,趙某附庸風雅都想去嚐嚐。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品嚐,如今剛剛從前線退了下來一時得閒就去了,只可惜老鬼燒刀子還不曾得償所願,江大人可有門道幫幫趙某。”林銘大方的承認下來了,既然江知府能找上門來那就是有確鑿的證據了。
“先生好閒情,江某豔羨不及呀!說來慚愧我來到慶隆也有一十有二年了,你說的這四個我只喝了忠義樓和天青閣的,這麼說先生還走在我前面了。”江知府不禁唏噓道。
“這不能比呀,大人您上可都是頂樓,我這粗俗莽漢,忠義樓咱還能上三樓吃頓好的,到天青閣就更加不容易,沒有功名加身只能在二樓吃灰了,讓大人見笑了。”林銘不由的抱怨道:“您是不知道那天天青閣三樓砸的樓層振動,天花板上的灰塵簌簌的掉,剛上桌的好酒好菜還沒有吃上幾口就糟蹋了,幾十兩銀子就這麼沒了,著實讓人心疼。我也隨大流早早的結賬離開了,所以您問我怎麼看,我真不知怎麼回答您,如果大人能讓天青閣能把我那幾十兩銀子賠給我就好了。”
“切實可惜了,哪天我見到閣主一定轉達先生的訴求,讓他給先生一個說法。”江知府也是從善如流道,林銘避重就輕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事實也是如此。
“大人當不得真,我只是發發牢騷,哪敢因為這點小錢驚動閣主呢,那豈不是顯得我趙某格局小了。不過說來,天青閣確實比不得忠義樓,掌櫃只顧著收錢,任由顧客在上面打砸,也許是我見識得少,大驚小怪了。”林銘也不能落了江知府,既然專程來了就不可能空手而歸,那就多少也要表態一下,順便把自己也摘出來。
隨後林銘話鋒一轉繼續道:“其實也怪人微言輕,謹小慎微慣了,如果讓我知道他們在上面一通哐哐打砸欺辱的是我的同澤,那事情也許會不一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