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已是佩服萬分,此時一聽胤祚話裡的意思還是打算將郵局歸入總後勤部領導,心中更是激動不已,用力地點了下頭道:“是,聖上,臣一定按時將章程理出。”
遠卓四年八月初五,十五、二十五,第二、三、四期《京師紀事報》相繼出爐,就“萬言書”中所提到的“五不解,十大過”正、反雙方在報上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對於布倫托海子之戰的功過是非大體上沒有什麼疑義,也甚少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畢竟抵禦外誨本就是件大多數人拍手稱快地好事;外交談判的事情也爭議甚少,主要是因這時代的讀書人並不懂得外交是怎麼回事,壓根兒提不出太多的反對意見,而對於多出外交學院這麼個當官的路子,絕大多數地讀書人還是歡迎的;軍制改革雖也有人提出反對意見,但是都提不到點子上,基本上屬於胡言亂語之類的胡話,連登報地資格都沒有;對於軍機大臣們的錯誤批判因第一期報刊中各大臣的表白而基本煙消雲散,即便有些爭議也都難登大雅之堂;對胤祚提出的科舉區域性變革的爭議卻是不小,不過因胤祚扛出了孔夫子的“六藝”之說,眾多的讀書人也無可奈何,只能是抱怨一下考試負擔增加罷了,至於武舉的變革倒是沒人提起,一者是因武舉跟讀書人關係不大,沒人會為武舉去抱怨,二者,改革之後,軍校取代了武舉,不但沒減少武人當官的名額,反倒增加了數十倍,沒有誰會得了便宜還賣乖地。
爭論地焦點集中在錢法與商道之上,辯論的雙方圍繞著現行錢法地利弊各抒己見,不過總得來說贊成的意見個據了絕對的上風,無他,此時錢法實行了八個月有餘,錢幣的兌換工作雖然還在進行之中,不過幾近尾聲,按新錢法、稅制交易、納稅的好處已經開始顯現,事實總是勝於雄辯的不是嗎?但是就商業的地位之爭議卻激烈萬分,難分軒輊,爭辯雙方或是引經據典,或是列舉例項,辯得狼煙四起。
無論是在儒家的典籍還是中國曆朝歷代的皇家統治思想中,民眾的地位排序總是士農工商,商者一直是排在最後一位的,無論是在讀書人還是普通老百姓的眼中,商者都無甚地位,這是傳統,儘管這個傳統是個很不合理的傳統,但是傳統的生命力卻是強大得嚇人。實際上,在這場大辯論中支援提高商者地位的人數遠遠低於反對的人數,若不是方苞等人文筆出眾,只怕早已落了下風。
一直以來,胤祚都極其重視商業,無論是他當阿哥那會兒還是如今當了皇帝都是如此,各種鼓勵工商業的政策沒少出臺,不過胤祚從來也不敢正面提出“以商立國”的口號,甚至不敢立刻將那些實驗室的各種研究成果立刻推向市場,除了擔心市場的消化能力之外,更主要的是:胤祚並沒有把握能立刻改變那些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為帝王者絕不能因圖一時之快,不顧傳統亂下旨意,若是因此而引起動亂,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報紙朕看辦得很好嘛,萬言書裡的五不解、十大過現如今就只剩下一不解了罷,不解沒關係,事實勝於雄辯,商者的地位問題可以先擱置起來,日後再做定奪便是,這場辯論朕看就先到這裡好了。唔,總後勤部提出了個郵局的設想,諸位愛卿都看看,提個意見好了,若是覺得可行,不妨就讓報紙先登一下,一者轉移一下爭論的焦點,二者,也算是為郵局造個勢。”胤祚笑呵呵地指著手中的報紙,對聚集在上書房的軍機大臣們說道。
一干子上書房大臣傳閱了一番周用誠與劉長鄂聯手炮製出來的那份可行性報告之後,馬齊第一個站了出來道:“聖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