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見她,唯獨我不能見?”他怒吼起來,眼眸充血,聲音帶著癲狂。
賀子軒眉頭皺的更緊,“你喝酒了……”
“讓開,讓我見她,我還沒有跟她說對不起,我還沒有跟她說……”他剩下的話,說不出來,眸中的水波,已經開始氤氳。
他還沒有跟她說,他愛她,他不想失去她。
賀子軒見阻攔不了,於是讓開了一些,慕向琛兀自走進。
屋內,白淺淺坐在那裡,安靜的彷彿一尊塑像。
從側面看去,她美的近乎虛幻,她很瘦,很白,宛如美人魚最後化為泡沫的那一刻,讓人揪心的疼痛。
“淺淺……”他再也忍受不了,低著頭,任憑臉頰上兩行滾燙的液體,滑落臉頰。
他蹲在她的前面,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不敢去看她的臉色。
他的心,彷彿被千萬把利刃,一片片凌遲,血淋淋的傷口,讓他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深入靈魂的痛意。
他的手,顫抖著抓住了她冰冷的小手,她的神色,有些迷茫,也有些迷惑。
似乎,她忘記了他是誰一般。
只是在他抬頭的那一刻,她大聲叫了起來,然後避如蛇蠍辦推開了他。
她的力道,大的驚人,他一個踉蹌,被她推到在沙發上。
她尖叫著起身,驚恐的大眼睛,盈滿淚水。她拼命的找著什麼東西,在看見水果刀的那一刻,她上前搶過了水果刀,然後鋒利的刀刃,刺入了自己手腕的大動脈。
看著鮮紅的血,她依舊發狂的尖叫,賀子軒趕緊上前,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水果刀。
她的雙手抱住揮舞,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尖叫聲,撕心裂肺。
“淺淺,不要傷害自己,不要……”賀子軒上前,從後面抱住了她,他摁住她的手腕,想要止住那洶湧的鮮血。
慕向琛一時愣住,他摔在那裡,神色痛苦的看著白淺淺。
白淺淺叫著,廝打啃咬著賀子軒,賀子軒卻不肯放手,她卻一口咬在了賀子軒的手臂上。
賀子軒疼的咬牙,冷汗涔涔,他怒視著慕向琛,“走啊,快走!”
慕向琛沒有辦法,只能站起身,逃跑似的離開。
她恨他,恨到自殘自己,也不想看見他……
心,早已經不能用一個痛字形容,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彷彿被徹底擊碎,臉色慘白的遊蕩在夜裡,掃視著路上的每一個小女孩兒。
對,童童,只要找到童童,她就不會這麼恨自己。
只要找到童童,他們一家三口,就可以重新來過。
他大叫起來,“童童,童童……”
“童童,你回來,不要跟爸爸鬧了,童童——”
“童童,爸爸錯了,你快回來,爸爸愛你,爸爸也愛媽媽!”
可是行人稀少的大街,除了路人的詫異神色,還有他淒厲的叫聲,別的再無其他。
忽然,前方一個扎著羊角小辮的女孩兒,開心的走過。
他上前,狂執的抓住小女孩兒的肩膀,“童童,是爸爸,跟爸爸回家好不好?媽媽不要爸爸了,媽媽不要我們了……”
他抓著小女孩兒的肩膀,小女孩“哇”一聲大哭了起來,後面的女家長上前,一把推開了慕向琛,驚恐的看著他,“讓開,她不叫童童,她是我的女兒!”
“媽媽——”女孩兒抱住家長的脖子,家長趕緊抱起小姑娘,慌忙逃走。
“童童……”慕向琛卻始終跟在後面,一聲接一聲的叫著童童的名字。
跟了很遠,那家長不堪忍受,然後報警,慕向琛被帶進了警察局。
他呆在裡面,神色呆滯,只是默默的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