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景爸爸:“你快點,不然我就要哭了。”
“……”
景爸爸趕緊爬起來,把三個秘書全部叫起來,立馬搞飛機來!
凌晨一點,手術結束。
時瑾剛回辦公室,桌上的手機便響了,他看了一眼,七個未接,是秦行的號碼。
“喂。”剛出手術室,身上的無菌衣還沒有換下,有股淡淡的血味,混著消毒水的藥味,他攏了攏眉,忍住胃裡的反感。
一接通,秦行便問:“怎麼才接電話?”
時瑾道:“在手術。”
秦行似乎正在氣頭上,火氣很大:“趕緊來一趟秦家,我們的一批貨又被截了。”
看來秦明立已經連夜趕回去了。
時瑾神色不變,低眸,衣角沾的血映進眼裡,瞳孔與眼角都微微泛紅,清潤的眸在夜裡融了血色,陰鷙了幾分:“那批貨是秦明立負責,善後與滅口的攤子讓他自己收。”
秦家素來如此。
所有地下交易都互不交叉,有許多交易支線,若是哪條線暴露了,第一時間滅掉那條線上所有可能連累到秦家的活口,連供貨商都放過。
正因如此,警方這麼多年都沒有抓到秦家的把柄。
秦行不滿時瑾不冷不熱的態度:“不管是誰負責,都是我們秦家的事,你是秦家當家,你不做主誰做主。”
辦公室裡燈光昏暗,時瑾目色深沉,比月光冷,沉默須臾,他道:“要真是我當家做主,我第一個撤了秦明立。”
秦行無話可說了,至少目前,他不敢完全放權,需要有人牽制時瑾。
電話被結束通話,秦行抬眸:“剩下的爛攤子你自己收,要是把秦家牽扯出來了,這局子你也自己蹲。”
他表明了態度,棄車保帥。
秦家一貫如此,不會為了一個分支而動搖根本,若是這個分支暴露了,就整個砍掉,若是秦明立暴露了,也一樣毫不猶豫地棄掉。
秦明立低頭,拳頭緊握:“我知道了,會處理好這件事。”
秦行思忖了片刻:“地下交易的事,你暫時都不要插手了。”
這是要削權。
秦家目前大部分交易都在時瑾手裡,最重要的部分秦行自己握著,秦明立手裡不到三成。
他喊:“父親!”
秦行態度沒有絲毫緩和:“留在你手裡你也保不住,那幾條線不能再被剿了。”
這個兒子,終究魄力與能力不夠。
這是要棄了他這張牌,秦明立立馬力爭:“父親,難道你不覺得蹊蹺嗎?每一次交易都剛好有警察過來,我們秦家這近半年裡,前後損失了四條支線,九個供貨商,我懷疑我們秦家裡面有警方的內鬼。”
秦行沉吟。
確實如此,秦家近半年,頻頻出事。
秦明立知道他猶豫了,立刻表態:“懇請父親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把這個叛徒抓出來。”
凌晨一點半,時瑾的車停在了徐家門外,秋夜漸涼,一盤圓月高掛枝頭。
這個點,徐家人都睡了,大概還有人外出未歸,留了一個幫傭的阿姨在守門,見是時瑾,趕緊去開門:“時先生。”
他進去,問:“笙笙在哪間房?”
“笙笙小姐已經睡了。”
大廳的樓梯口,睡著一隻貓,聽聞聲音,奶聲叫了一句,夜裡一雙湛藍的眼睛發光,探出腦袋來,一見是時瑾,立馬安靜了。
這隻貓是認得博美的爸爸的,很怕很怕他。
“帶我過去。”
幫傭阿姨期期艾艾,回了時瑾的話:“老爺子吩咐了,說笙笙小姐累了,任何人都不要去打擾。”
老爺子的原話其實更直白:千萬別讓時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