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歌,陳平坐在角落裡,看著他的歌手肆意地笑,肆意地唱,絲毫沒有阻止的跡象。他們在這裡不用注意所謂的形象,酒吧的保密性也不錯。
拓跋慶生走上舞臺,拿過一個凳子坐在蒙鈞旁邊,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儲存器放入讀取器,《似是故人來》的配樂如水般流淌,環繞立體音從天花板,地板,牆壁往外滲出,蒙鈞扭頭看著他:“又是你說的古歌?”
那是他到某個工作室跑了好幾天才配出來的,拓跋慶生點點頭,半垂著眼隨著配樂打節拍,低沉的歌聲響起,他絲毫不理會蒙鈞的眼神和其他人的反應,徑直唱著,他唱得很投入,當一曲終了,酒吧內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他卻依然呆呆地坐著,似乎整個人的靈魂都被那歌帶走了。
☆、慶生下卷第四章
慶生第42章
拓跋慶生全身籠罩在光圈裡,周圍是一片黑暗,他望著不可知的方向,沒有表情。他喝了不少酒,雖然酒量不錯,可也經不起被烈酒灌。他是自己灌自己的,否則也不會頭暈暈地上了舞臺。
他知道有人一直跟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傳到老細那裡。他很久沒有喝酒了,喝酒會讓他的大腦不受控制,不過不喝酒他不會頭腦一熱在大庭廣眾下上臺唱歌。
軒轅正初半靠著床頭,床的一頭稍稍抬高了些,後背墊了個枕頭,他從冷凍機器裡出來還不到兩天,治療後所有的頭髮眉毛在半天內統統掉光,在冷凍機內新陳代謝減緩,他的面容和以前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眼神明顯有些迷茫,就像一個睡得太久的人剛醒來的時候。
老細站在床邊,軒轅正初閉著眼睛聽他彙報工作,半個小時後他睜開眼睛下了幾個指令,老細一一記住,軒轅正初靜了一會,問:“慶生怎麼樣了?”
他在進冷凍機器前錄製了一些錄影,讓老細定期給拓跋慶生,老細是軒轅正初培養的老人,跟了他好些年了,軒轅正初養了好幾個叫慶生的少年,他卻一下子就聽出來他問的是哪個慶生。這次好像看走眼了,他擅自違背了主子的志願,老細說:“您不能太過勞累……先歇會。”
軒轅正初閉上眼:“我信任你,是讓你給我提建議,不是替我下決定的。”
老細無奈,將那些錄影照片都拿了過來,軒轅正初看看歇歇,他並沒有全看完,而是挑著看的,最近的記錄是十幾分鍾前的,他說:“給我接同步的。”
拓跋慶生正坐在吧檯前,他手裡是一杯透明的液體,蒙鈞坐在陳平旁邊,看著拓跋慶生的背影,憂心忡忡地說:“從來沒有看見他喝過酒,這樣喝法,真沒事?”
陳平說:“他不是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看了下時間,要帶蒙鈞走,蒙鈞說:“等會,我不放心。”
“半個小時後一定要走,明天上午你要進錄音棚。”陳平不動了,坐著翻看他的工作表。
蒙鈞一直看著,一會他頭也不回地拍拍陳平:“看!他在笑!多久沒見他笑過了,是誰在聯絡他?”
拓跋慶生一手撐著頭,眼睛看著上方,在有些朦朧的燈光中說著話,僅僅幾句話他就聽出那頭的人氣息有些弱,想必是病情不太好,於是他想了想,說:“我給你燉些湯帶去你喝?”
那頭的人說:“好。”
拓跋慶生拿起一旁的外套穿上就走,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好友。陳平站起來:“好了,該走了吧。”
蒙鈞跟在他身邊,一邊咕噥著說,是誰呢,是誰呢?
》》》》》》
軒轅正初回了大宅子,他病懨懨地歪在寬大的紅木椅上,老細第一次進入軒轅家大宅子,在眾人的目光中坦然站立,軒轅老爺子年逾130歲,差不多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雖然一向少有病痛,但越是這樣,一旦得病,必是大病,短短半年的時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