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希���100邁的速度。仔細一看,真是按到了手動二擋的位置。在法國,既不懂路,又不會法語,也沒有國際駕照,口袋裡的一本中國駕照在封面上連一個英語字母都沒有。從蒙特卡羅到嘎納時,我只知道MIPIM大會在海岸線上,可沿著海岸線走還是常常迷路,一個路口最多時轉了四次。語言也如同插座一樣,型別不對,乾著急。同樣既耽誤事情,又浪費時間。下了多少次決心要學英語,剛剛入門,又冒出來法語、義大利語,一個小國家一門語言,語言這東西可不像去街上買一個插頭那樣簡單。國際化,全球化,最大的障礙看來是語言了。
現在大家都說國際化、全球化,似乎這也是我們民族發展的唯一選擇,“改革開放”、“走出去”不僅僅是一個口號,也成了生存和發展的必由之路。與國際對接,同樣面臨一個插頭和插座匹配的問題。
義大利的古老建築真美。我把在義大利拍的照片放在了上,一位網友給我回帖子說:“看了這些建築,想想北京,我真想哭!”
記得90年代初,我去西安,這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有許多外國遊客對這個城市很喜歡,經常呼籲西安市政府保護這些古老建築。我見到一位市政府幹部,非常氣憤地跟我說:“這是帝國主義想破壞社會主義建設,想讓這些古人留下來的東西擋住我們的發展,讓我們的社會主義國家現代化慢一點,千萬不能上帝國主義的當。”現在看來,當時呼籲保護古老建築的這些“帝國主義”也沒有錯,並非有意給我們設圈套,讓我們上當。只是在思考問題角度上也存在“插頭”和“插座”不匹配罷了。
到了法國,尤其是藍色海岸這一帶,與我們國家無論從氣候,還是財富,都有明顯差異。初到藍色海岸的人,這種差異上的感覺更強烈。在我們同行的人的語言中,常常出現“腐朽的資本主義”這個詞,如腐朽的資本主義飯店、腐朽的資本主義的樹、腐朽的資本主義海灘、腐朽的資本主義汽車等等。這些意識形態的定語,也會影響我們與國際接軌,樹木、花草、沙灘沒有主義之分。如果這樣,插頭會永遠接不上國際化的插座。小時候,在報紙上看到表揚好人好事時,常常說當時在腦海裡出現毛主席語錄。此時,我腦海裡出現的是《鄧小平文選》中關於姓資姓社的論述,但原話記不清了。
MIPIM會上我最感興趣的地方,一是亞洲,二是柏林。柏林是因為佔大會的位置大,由市長帶隊,展臺既有香檳,還有美女教你如何賭博。而亞洲是一個最被看好的房地產市場。有兩個論壇與亞洲有關,但論壇上看到的面孔,卻全是歐美人。唯一的一位亞洲面孔,就是我們合作伙伴新加坡政府投資公司地產總裁SEEK先生。但他也是一位香蕉人,外黃裡白。只會講英文,不會講中文。另一位來自英國的地產投資執行董事講,公司派他去亞洲尋找投資機會,他找了四年沒有找到好的合作伙伴,而在澳大利亞找了一個小專案。在中國找不到插座,就把插座給插到澳洲去了,那不就是100年前他們流放犯人的地方嗎?
看到他們在中國找插座如此困難,我真想振臂一呼:“插座就在這裡!”但會議從頭到尾,只有英、法、德、日語做同聲傳譯,沒有中國人的聲音。我要上臺大喊一聲,大會一定覺得準是來了一個瘋子,我就沒有膽量喊出來。回到中國,跟“插座”與我一樣的中國人說吧。
在MIPIM,幾乎所有會議上的人,都對我說“JAPANESE”(日本人)?我說:“NO,CHINESE”(不,中國人)。
真想過幾年,再開MIPIM會議時,人們對日本人講“CHINESE”(中國人)?讓日本人說:“NO, JAPANESE”(不,日本人)。
評論///
石潭
/// 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