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會讓蘇佑亂想。”
愛?
薛蕎有些微怔。一年前的她,就像是被周潛推進了河裡,在她快要淹死的時候,慌亂中伸手扯住了蘇佑,從此以後把他當成了唯一的浮木。和蘇佑結婚以後,她也嚐到了被人寵愛、有人依靠的感覺,也有了一個她從小都渴望的完整的家,可這段婚姻更像是木頭一樣漂浮在水面上,浮浮沉沉,不知終點,也沒有安全感。所以這一年來,她費盡心思想讓蘇佑更多地愛自己一點,卻好像反把自己給推進了一個解不開的圈套裡。蘇佑寵愛她是沒錯,無論她怎麼折騰,他從來都由著她,可他們之間有愛麼?她早就不敢再觸碰“愛”這個字了,怕那會是永遠的沉溺,再也沒人能救她。
沈佳卿見薛蕎失了神,替她把茶水加滿了,放下茶壺的時候,微嘆了一聲:“蕎蕎,我知道當初周潛的事情讓你很難過,你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就是怕再受到傷害。可是,你不該因此就不付出一丁點,卻心安理得的享受蘇佑對你的好。你們倆人現在的情況,就是都站在原地試探彼此,誰也不肯向前邁一步。終歸要有個人,先走出來的。”說完,她將茶杯往薛蕎麵前推了推。
薛蕎看著杯中的水晃了幾晃,最終迴歸了平靜,心裡也慢慢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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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週末,陸航團的夜訓終於結束了。
蘇佑回到家的時候,一臉的倦意,開了門看到客廳的燈亮著,心裡微微有些波瀾。
他和薛蕎兩個軍人平日的工作都很忙,其實都很少待在家裡。很多時候,蘇佑回到家面對的都是一片漆黑,好似這裡是個冰冰涼涼的黑洞,沒有一絲人氣兒。
已經是接近半夜十二點,客廳裡開著電視,蘇佑走到沙發邊的時候,看見那個小女人縮在那裡,手裡還握著遙控器,卻已然睡著了。
蘇佑的嘴唇微微地勾了勾,無奈地搖搖頭。從她手裡拿出遙控器,把電視關了。隨後摟著她打橫抱了起來,往臥室走去。
薛蕎睡得很淺,靠在他懷裡醒了過來,呢噥一聲:“回來了?”
“嗯。”
幾步走到臥室,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他轉身準備去洗澡。
薛蕎扯住了他的衣袖,眼神還有些不清醒:“去哪?”
“洗澡。”
“哦……”她抓著他袖子的手鬆了松,下一刻卻又抓緊了些,“那等你洗好了,
如果我睡著的話,記得叫醒我,我有話要說。”
“好。”他又替她把被子掖了掖。
然而等蘇佑洗好澡出來,薛蕎已經又睡著了。
蘇佑擦了擦頭髮,走到薛蕎床邊,站著看了她安靜的睡顏一會。一直這麼盯著她看到他自己嘴角揚起的笑意越發深,而他卻毫不自知。
想叫醒她,可手伸到她肩膀上的時候,又停住了。看她睡得這麼熟,他也不忍心。於是俯□,在她唇上落下輕輕一吻,低聲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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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過來,薛蕎已經把想要跟蘇佑說的話全忘了,只剩下了兩個星期沒見到他的興奮。一醒過來,就摟住蘇佑的脖子,一翻身將他壓在下面,笑盈盈的:“老公,早!”
蘇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托住她的腰,有些無奈地說:“薛副隊長,一大早就要訓練擒拿麼?”
不解風情。
薛蕎恨不得咬他的鼻子一口:“哪有擒拿用這種姿勢的?”
蘇佑微微一笑,抓著她的手腕,猛地翻了個身,接著就變成了他壓住她的姿勢。就這麼看到她清澈的雙眸裡,他還是清淡地笑著:“不過,我倒是樂意當陪練。”
他話音剛落,就俯□將她吻住了。薛蕎不安分地伸手去呵他的癢,被他毫不留情地束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