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獬豸頭頂上長著一隻又長又尖的獨角,表面有很多古怪的花紋。有些花紋像人的臉,有些花紋好似野獸的身體,還有些像斧鉞長戟等兵器。
“死人的最後一口氣,煉化出來的竟然是這麼一隻怪獸!”董天成很詫異的說道。
“很好理解,應該說墓主人生前非常希望世間能夠得到公正,所有人都無私。最想得到的就是一直沒有得到的,這個理想在他生前沒有實現。”袁師傅用很低沉的語氣說道。
“袁師傅,咱們怎麼處置它?”沈慧問。
“既然可以看到它了,就好辦了。鎮墓獸其實是一口死亡之氣,解決它的辦法,就是化解這口氣。至於如何化解,看看再說,目前還沒有想到辦法。”袁師傅說道。
神獸獬豸前後邁著步子,來回轉動腦袋,看著眼前的四個人。它的眼睛剛才被銅鏡反射的太陽光射傷,太陽光線被銅鏡反射出來,居然變成無數只光劍。光劍刺入它的眼睛裡面,頓時將蘊藏在眼球內的辨識靈氣外洩。此時,被光劍射穿眼球逐漸癒合,它又可以看到了。但是,遠不如之前清晰。
獬豸知道銅鏡的厲害,它不敢輕舉妄動。它要尋找時機,擺脫眼前這幾個人。
沈慧手中捧著銅鏡,她知道,只有銅鏡才能對付鎮墓獸。董天成站在沈慧的旁邊,他時刻注視著獬豸,怕它從自己這邊突圍。
局面僵持著,雙方都沒有行動。袁師傅還沒有想出對付獬豸的辦法,他在腦中搜尋著自己畢生所學。他雖然知道這種練氣之術,可是,先輩們沒有留下化解之法。剛才,沈慧利用那面古怪的銅鏡將獬豸的眼睛射傷,說不定,銅鏡可以降服它。
袁師傅向身旁的沈慧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中拿著的銅鏡。這一眼,使袁師傅身上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他打了個激靈。
銅鏡裡照出獬豸的倒影,但是,裡面卻是另一番景象。獬豸的獨角上,像竄糖葫蘆一樣,頂著四個人。仔細看,那四個人就是他們四個。
怎麼回事?銅鏡裡怎麼會出現那樣的景象?難道他們真的會被獬豸頂死嗎?
“大家往後退!”袁師傅有些驚慌地說道。
“怎麼了,袁師傅?不收拾這個怪物了?”董天成沒頭沒腦地問道。
“不要問太多,先往後退,和它保持一定的距離。”袁師傅說道。
“袁師傅,發生什麼事情了?”沈慧問道。
“我們有可能會死在獬豸手裡,這隻鎮墓獸不一般。剛才,我看到銅鏡裡出現一個場景,咱們四個人都被它頂在獨角上面。”袁師傅無力地說道。
“啊,我們全都死啦!”董天成張著嘴,嗓子幹辣的要冒煙。
“這只是一種預示,並不是真的。”沈慧瞪了一眼董天成。
“沈慧,我認為銅鏡是在警示我們,看來要消滅鎮墓獸這種想法太荒唐,不能這麼做。”袁師傅說道。
“袁師傅,你的意思是咱們不和獬豸鬥了?”沈慧說道。
“你想想看,它的眼睛被銅鏡射傷。咱們追到這裡,它竟然不敢貿然進攻咱們。看來,之前的分析有問題。如果我們離開,相信它不會追來趕盡殺絕。它知道銅鏡的厲害。如果我們把它逼的太急,做困獸之鬥,很難說,我們就有十足的把握消滅它。”袁師傅冷靜地分析局勢。
沈慧低頭看看手裡的銅鏡,又看了看不遠處來回走動的獬豸。
“我認為袁師傅分析的不錯,與其兩敗俱傷,還不如相安無事。”吳悅說道。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為,咱們統一思想。不再和獬豸糾纏,抓緊時間辦我們的事情。”沈慧說道。
董天成使勁點點頭,“太好了,早就應該這麼做了。惹不起咱躲得氣,何必在這個死人氣上浪費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