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長蟲鑽進去的洞,只有胳膊粗細。這麼小的洞,怎麼追過去,是個問題。
沈慧順著小洞的方向看過去,在小洞的上方,是一堵高高的石壁。看來,小洞從石壁下面穿過去,到了另一端的空間。既然小洞無法透過,只能從石壁上想辦法。
石壁上整個空間的最底部,從表面看,和其他地方沒有什麼差別。
沈慧對董天成說:“把你的水壺給我。”
“想喝水呀,你自己不是有水壺嗎,幹嘛喝我的。”董天成有些不情願地說。
沈慧彎了彎手指,沒有說話,眼光異常堅定地瞪著董天成。
董天成無奈,只好從揹包裡取出自己的水壺,遞給沈慧。
沈慧擰開水壺蓋,對著石壁開始潑灑。
董天成見狀,趕緊阻攔,大聲喊:“姑奶奶,你這是幹啥,我一直捨不得喝,你怎麼給灑在石頭上啦。”
沈慧一邊潑灑,一邊說道:“外面那麼大一湖的水,管夠你喝。這點水,怎麼還捨不得。”
“湖裡的水能喝嗎,喝死人怎麼辦。”董天成還是想奪回自己的水壺。
說話的功夫,水壺裡的水都潑灑光了。沈慧將水壺扔回給董天成,“謝啦!”她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這就完啦,我的水呢,這是要渴死我呀。”董天成吵吵幾句,已經開始感覺嗓子眼冒火了。
吳悅拍拍董天成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渴不死你的。”
沈慧站在石壁下面,仔細看著剛剛被水潑過的地方。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石壁出現兩種不同的顏色。除了大部分是青色的,在接近地面,有一米高,半米寬的半圓形石壁,呈現出灰白色。
沈慧指著灰白顏色的石壁說:“就是這裡了。”
“什麼意思,這裡有山泉水呀。”董天成念念不忘自己的水壺需要補水。
“拜託,董叔,咱們在尋找生門,你怎麼總是忘不了你那點水呀。”沈慧覺得現在的董天成,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當然忘不了,你們的水倒是管夠,我的卻是一滴不剩。剛才為什麼潑你的,怎麼偏偏用我的水。”董天成說道。
“董叔,這個怨不得別人,只能怨你自己。我早就注意到,你總是喜歡往水壺裡放一些檸檬片、山楂片之類的酸味食物。剛才,正好用的上酸性水,所以只能徵收你的水了。”沈慧說。
聽沈慧這麼一說,董天成倒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確實愛喝酸味的水,平時習慣在水裡泡一下檸檬片之類的果片。現在身處在外,沒有開水,只好在冷水裡泡了。
“這個有什麼區別嗎?”吳悅問。
“我們身處的地方,相當於一座大型墓葬。這裡有這麼多的棺木,封閉上千年。石壁上積年累月佈滿了屍菌,如果是本生的石壁,屍菌很快就會在上面死去,變成一層薄膜附著在上面。如果石壁被鑿空,屍菌就會在上面繁殖,一代接一代,直到將石壁從外到裡完全浸沒。酸性的水,正好可以洗刷掉屍菌膜,露出石壁原本的顏色。而被屍菌完成浸沒的石壁,則無法呈現原本的顏色。就是這麼簡單。”沈慧簡略地講解了一下石壁呈現兩種顏色的原理。
董天成佩服地點點頭,他不再糾結自己水壺裡的水,而是讚歎沈慧每次遇到難題就能想到解決辦法的智慧。真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沈慧實踐經驗豐富,自嘆不如。
吳悅看著董天成的樣子,暗自偷笑,他覺得董天成有的時候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點不像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
沈慧輕輕推了一下那塊灰白色石壁,只見石壁沿著分界線裂出一道縫隙。接著,整塊灰白色的石壁向外倒下,摔成很多碎石塊。
一條低矮的石洞出現在三個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