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三人跑到出事地點。
這裡是一段黃土層懸崖,由於天太黑,看不到頂部。在懸崖底部,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人。他們有的一動不動,有的扭動著身體,發出痛苦的哀叫聲。
吳悅跑到一個受傷比較清的人跟前,“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吳悅輕輕抱起那人的頭,有鮮血從他的頸部流出來。
那人用驚懼的眼神看看吳悅,然後艱難地抬起手臂,往懸崖方向指了指。
董天成這時也跟過來,他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用手電筒照了照。只見黃土懸崖下面,有個一黑漆漆的大洞,洞裡還在往外冒著塵霧。
“兄弟,兄弟!”吳悅用力喊著。
董天成低頭一看,那人已經閉上雙眼,鼻子裡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他用手電的光照了照,只見那人脖頸動脈處有四個血窟窿。鮮血還在咕嘟咕嘟往外冒,不過已經越來越少了。
“看樣子是被某種野獸咬的。”吳悅說。
“會不會是狼?”董天成猜測。
“你們快過來。”這時,沈慧在不遠處喊吳悅和董天成。
他們來到沈慧身旁,地面上躺著一個已經死掉的人。
“這也是個死人,剛才那個死在吳悅懷裡了。這個有什麼特別的嗎?”董天成問。
“你們看他的手裡拿的是什麼。”沈慧說。
二人仔細看了看,只見那人一隻手裡緊緊攥著一撮鮮紅的毛髮。
吳悅蹲下身,將那撮紅毛髮從那人手裡拽出來。三隻手電筒同時照向毛髮,使毛髮鮮紅的顏色有些發白。
“這是什麼動物身上的毛吧。”董天成說道。
“應該是火狐狸。”吳悅淡淡地說。
“火狐狸,你是說咱們剛才在窗戶上看到的那個黑影。是它?”董天成有些發怵,原來剛才真的有東西趴他們的窗戶。
“不應該呀,火狐狸的毛髮沒有這麼鮮紅的。”沈慧說道。
“你見過火狐狸?”董天成問。
“見過呀,動物園裡就有。火狐狸的毛髮紅色偏黃,不是這種鮮紅色。它們的膽子比較小,也不會攻擊人類。”沈慧說著,用手摸了摸那撮毛髮,“好柔軟,比貂絨都軟。”
“先不管這些了,趕快進洞救人,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吳悅說道。
“吳大哥,你說的輕巧。你瞧瞧這一地的死屍,咱們一件像樣的傢伙都沒帶,進洞裡不是去送死嘛。”董天成不贊成吳悅的做法。
“咱們手裡的傢伙足夠了。救人最要緊的是時間,等你回去取趁手的傢伙,黃瓜菜都涼了。”吳悅堅持自己的主張。
“二位叔叔不要吵了,當下的情況,只能先進洞,遇到什麼事情隨機處理。”沈慧說。
“少數服從多數,兄弟,別猶豫了。”吳悅對著董天成說道。
看到沈慧這麼個小女孩都無所畏懼,董天成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三個人各自收拾好自己的簡易裝備,無非就是照明工具、短棍、刀具這些出來的時候帶的東西。
他們來到洞口前面,用手電筒往裡照了照。
這是個黃土洞,裡面都是土塊、塵霧。地面上凹凸不平,有一些散亂的腳印。
“我先進,你們跟在我後面。”吳悅表現的非常勇敢,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第一個衝了進去。
沈慧緊隨其後,董天成邁動僵硬的雙腿也跟進去。
這個黃土洞開始的時候還比較寬闊,洞比較高。越往裡走,越狹窄,而且越來越低。三人只好彎下身子走,空氣中揚起的塵土,嗆的他們直打噴嚏。
隨著洞穴不斷延伸,地面的黃土越來越少,逐漸露出比較堅硬的硬土地。看樣子不像是黃土,非常像粘性很大的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