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彪已經失了方寸,套路變得散亂,大開大合,只顧著窮追猛打,露出了更多破綻。
尤龍這次可不慣著他,硬頂著對方的拳鋒而上,雙拳對擊,袁彪立刻感到手臂發麻。
尤龍出掌,快捷無比,左手握住對方的左手腕,向右轉身,滑步到對方後側,彎腰抬臀,從背後將對方扛起來接著左手往懷中帶,動作連灌一氣呵成,袁彪雙腳離地,被砸趴在地上。
袁彪也不是白給的,他反應夠快,左手被擒,他面門朝下,右手撐住地面,就想來個翻滾,擺脫不利的局面。
但尤龍哪會給他這個機會,抓著對方手腕又一個轉身,將其手臂反轉在其背後,硬把他壓趴下,動彈不得。
手臂傳來劇痛,袁彪發出痛哼,還咬牙堅持著不願意服輸。
尤龍鬆開手,拍了拍他的後腦勺,很誠懇的說道:“好啦,你不是對手,認輸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敗給我,你不丟人。”
袁彪被拍了腦袋,感到十分屈辱,他拍著地面,竟然嚎哭了起來!他太憋屈啦!接二連三的被打倒,自己一絲便宜沒佔到,揮出了數百拳,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就像是被按在棉花堆裡捱揍,實在是有力使不上,憋悶的太難受。
“你看,你看,說好的打輸了不能哭的,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呀。”尤龍好死不死的又來了這麼一句,更是火上澆油。
袁彪臉貼在地面上,眼淚嘩嘩的流,簡直沒臉見人了。
小師弟十一趕忙上前攙扶,卻被甩開了。
袁振華坐在石凳上,老臉通紅一片,心說: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老子被打的這麼慘,也沒掉過一滴眼淚,這玩意太不長臉啦。
他哪裡知道兒子心裡的苦呀,給誰都會憋屈的。
就說,你苦練十幾年的武功,被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三下五除二的撂倒幾次,只能捱打卻打不到對方,還受如此屈辱,這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給誰也受不了呀。
他們不知道的是,尤龍就是個怪胎,他第二次開武館的時候,經常有人來踢館。什麼拳擊、柔道、散打、泰拳、空手道、傳統武術、近身格鬥,他都有交手過。
剛開始也被人揍過,被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但他皮糙肉厚,耐力強,關鍵是他能扛揍。
最終結果就是對手被耗盡了體力,反被他狂毆!
他從捱揍的過程中學到了各家所長,尤其是近身格鬥和柔道摔法,被他融入到自己拳法之中,不按套路,隨機應變,只要實用就行。
他練武的根本目的就是殺人,招招致命,陰狠毒辣。他所教出來的學員都被禁止參加武術比賽,因為他們根本不遵守比賽規則,打急眼了不管不顧,連裁判都打,你就說,夠不夠兇殘。
尤龍坐回到石凳上,跟袁震華四目相對。
“尤兄弟好手段,堪稱一代尊師呀!袁某今天開眼啦。”館主一邊是對兒子不成器感到丟臉,一邊對尤龍的武學造詣感到驚歎,這些招式化繁為簡,直擊要害,如果對方不留手,恐怕兒子早就上擔架啦。
“袁前輩客氣啦,一代尊師不敢當,練著玩兒的,跟真正的武林高手還是有差距的。”尤龍虛偽的客氣著,他對自己是非常自信的。
小夥子十一端上來兩杯茶,看尤龍的眼神有些崇拜的意味。
“尤兄弟,請喝茶。”袁震華知道對方是客氣,這樣的高手還有什麼差距,在他所見過的武術名家裡,恐怕是難逢敵手,自己也不是對手。
尤龍看著對方眼角的淤青,不由的問道:“我看袁館主是內外皆傷,難不成是被人偷襲了?”
他問的比較含蓄,要是熟人,他就會問:“你是不是捱揍了?”
提到這件事,袁振華一臉的羞愧和憤懣,他掃了一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