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拒絕,那他也要留下來,加入張家峪獨立營,哪怕當個排長或士兵也要加入進去。
一旁端著茶杯的老劉也停下腳步,屏住呼吸等待尤老大的答覆。
尤龍手指輕敲桌面,正色說道:“這個問題我早就答覆過你們了。在打擊日寇的問題上我們目標一致,尤某不會與貴黨為敵,也願意給予你們力所能及的幫助和支援。但......”
這個“但”字一出口,屋裡兩人的心都涼了半截。
就聽尤龍繼續說道:“但是,尤某的脾氣性格不適合加入任何組織。不聽號令,一意孤行,違反紀律是尤某的基本特點。我相信任何組織都不會容忍這一點的。
給你們交個底吧,等徹底擊敗日寇,我的使命就算完成了,我將離開華夏,不會參加接下來的內戰。請將尤某的意思轉達給貴黨首長。我意已決,今後也不要再嘗試說服尤某。”
劉發忠和王伯當都顯得很失望,同時也在預料當中。不聽指揮的部隊就是塊燙手的山芋,組織絕不會容忍。還好他們有預案。
老劉接話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會強求,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嘛。尤老大,希望我們是永遠的朋友。”
“放心吧,我們自然是朋友,老王,你繼續往下說。”
“呃,老尤,我此次來上海還有一項任務。”王伯當斟酌著詞句說道:“我們有一位同志被捕了,這位同志掌握著一批無縫鋼管,是根據地急需的物資。他是老劉剛來上海那天晚上被捕的。”
尤龍卻是一愣,他心想:難不成這也是當日硬闖租界留下的禍根?是被自己給連累的?老劉沒把這件事向組織彙報?
他下意識的看向老劉,老劉有些心虛,目光瞅向別處。
王伯當沒有察覺這兩人的異樣,接著說道:“這位同志被捕後,鬼子對他嚴刑拷打,並沒有從他口中得到什麼。可能是排除了嫌疑又不願意放人,關押一個月後被憲兵隊送去嘉定縣勞工營修工事做苦力。
我的任務就是營救這位同志,起獲無縫鋼管並押送回根據地。因此我需要你的幫助,老尤,要不是老劉同志堅持要你來幫忙,我們前幾天就動手了。
不過 老劉的擔憂也是有道理的,萬一營救失敗,那位被捕的同志就會引起日軍的注意,恐怕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