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想休息,我叫文朗先送你回家,有什麼話以後再問。”他今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黃梓鷹相信他幫他牽銷贓的線並沒有別的意圖,談判完之後為了答謝彭文雄當公證人,還特地陪他到銀座尋歡作樂,可在累得只想躺下睡覺,什麼話都不想說。
“你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等了他一整夜,這個問題她非問清楚不可。
“什麼問題?”
“我是你的床伴還是你的女人?”她的神情像出題考學生的老師。
臧臥臣聳了聳眉,唇角泛起微笑。
他在她身旁坐下,清楚回答:“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
澐澐敏感地嗅到臧臥臣身上淡淡的煙味和香水味,這意味著在她等門的這段時間裡。他可能樓抱過另一個女人。
這種感覺讓她非常不舒服。
“如果你把我當成你的女人就別趕我走,我現在不想回家。”
她偏過臉直視著他,像個撒嬌耍賴的小女孩。
“你不回家想幹什麼?”他伸出手指,玩弄她光潔小巧的下巴。
“我想陪你。”她鼓起勇氣,試著把氣氛拉得親密一些。
“我的慾望已經累慘了,沒有力氣陪你。”臧臥臣刻意曲解她話中的涵義。
“我不是那個意思、”澐澐生氣地低喊。“你告訴我,你對”我的女人“到底作何解釋?”
“你想要什麼解釋?”
他慵懶自若地看著她。
“我對男女關係的認知只有兩種,一種是情侶,一種是夫妻,你說我是你的女人,我想知道你認為我們的關係是屬於哪一種?”她迫切想得到答案,否則她的心會被焦慮之火燒成灰燼。
“兩種都不是。”
他淡淡轉望她,嘴角掛著散漫的淺笑。好女孩,這個問題連靖子都不敢大刺刺地問他。
“為什麼?”
她抽口氣。
“彼此相愛才能成為情侶,我們是從肉體開始認識彼此的,連相愛都談不上,更不可能是夫妻關係了。”
臧臥臣淡漠的回答讓澐澐的心頃刻落入冰封的冷潭裡。
“在你心裡,我和松本靖子有什麼地方不同?”她深瞅著他,失落得更深。
臧臥臣與她四目相凝,不動聲色,像只極有耐性的野獸,靜靜欣賞獵物在他眼前垂死掙扎的模樣。
“要一個男人回答這種問題,你實在是個笨女人。”他淡淡地
“我不喜歡女人爭風吃醋,更不喜歡一天到晚要回答誰對我比較重要這種無聊的問題。”
“加果你要我,你就必須回答這些問題。”澐澐像只不堪被玩弄的獵物,不甘示弱地狂喊,眼中透著堅決。“我不是銀座那種女人,一旦認定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就要一個完完整整、誠實負責的戀愛。”
“男朋友?戀愛?”臧臥臣不屑地哼笑,彷彿聽見了多麼可笑的兩個名詞。
臧臥臣輕佻的態度引爆了澐澐心中那顆傳統浪漫的地心
“不錯,我現在正式宣告你是我的男朋友,如果一旦發現我懷孕了,你就要立刻娶我,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非你不嫁。”澐澐用盡全力地吶喊。
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非你不嫁!
她激狂的聲音像颱風天裡擊上礁岩的海浪,狠狠震動了臧臥臣的四肢百骸,摧毀他世界裡的愛情屏障。
“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輕柔地低語,把她攫進懷裡的力道卻急切得不帶一絲溫柔。
“我一直在想我為什麼會愛上你,怎麼想都想不通。”她環抱著他的頸項,試著用同等的力道回應他。
臧臥臣渾身的血液像被迅速煮沸了,他猛地抬高澐澐的下巴,瘋狂而貪婪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