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宰相賀斯。
當日入夜,大宋的主力部隊早早休息,而運送糧草輜重的後軍則慢悠悠的朝著涿州進發,此刻涿州外早已是大宋的領土,因此他們並不擔心會遇到截殺,遼人早已被趕到了涿水以北,而普通的山賊兵痞也不敢隨意打這一支軍隊的主意。
就在此時,耶律烽火從黑夜中朝著這支部隊伸出了獠牙,他將大手一揮,如同今日午間,曹彬攻打涿州一般,一群大遼的精銳騎兵洶湧的朝著這一支運送糧草的部隊衝了過去!
運送糧草的領軍名為張富貴,坐在馬背上的他隱約從大地上聽到一陣陣的轟鳴聲,他睜開眼望了望四周,感覺一切平靜如常,正打算繼續閉眼養神之際,忽然間,他睜大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兩側,兩邊,無數大遼鐵騎洶湧的朝著他們湧了過來,他長大了嘴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身體因為恐懼而不停的發著抖,望著那瘋狂肆虐而來的遼軍,他身子一僵,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遼……是大遼的軍隊!”一名押送糧草計程車兵率先吼出了一嗓子,他努力吞了一口唾沫,隨即握緊了手中的長矛,在他四周,幾十名與他有著相同神情計程車兵們也被眼前的場景逼迫到了絕望的邊緣,但為了活下去,他們義無反顧的朝著這些鐵騎衝了過去!
但他們手中緊握的長矛還未觸碰到遼人坐下的馬匹,無數的利箭便早已將他們的身軀穿透,一雙雙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隨即,一場收割開始上演,遼軍鐵騎先是一陣衝鋒,直接將集結在一起的宋軍衝散,隨後,冰冷的長槍,深深的刺入了他們的身體。
“大家不要害怕,我已經命人到涿州報信,相信過不了多久,大軍便會趕到,大家不要躲在糧草車後面,拿起手中的武器反攻啊!”一名將領見眾人皆一副等待死亡的絕望神情,當即出言助眾人振奮。
此時,耶律烽火抬起了手,讓眾人停下進攻,而他則騎著馬慢慢朝著宋軍集結的地方走了上來,一名侍衛見他竟然要獨自前往,當即要阻攔,卻被他揮手當下,在耶律烽火身後,蕭柔臉上似乎有些悲傷與不忍,當即轉過身,騎著馬走開了。
方才那名喊話的將領見一名少年騎馬而來,他為了振奮士氣,也顧不上自己是否有生命危險,當即舉著馬刀就朝著耶律烽火衝了過去。但耶律烽火看也不看,手中長槍一揮,只見一道閃電劃過,那名將領當即倒地不起,滿臉痛苦與憤怒的望著他。
“不必想了,你們派出去報信之人,早已被我斬於馬下,識趣的,就乖乖投降,否則,你們便隨著這批糧草燒死在這裡吧。這些糧草輜重我們帶不走,你們也別想留著了,宋人,聽我一句勸,投降吧!”
押韻糧草計程車兵們蜷縮在糧草車後面,沒有一個敢動彈,一方面是不敢相信這名少年,而另一方面,他們若成為了遼人的俘虜只怕今後同樣沒有好日子過。
見無人搭理自己,耶律烽火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很敬佩你們的這股精神,既然如此,那你們便隨著這些糧草一同死去吧。”說罷,他朝著宋軍們微微鞠了一躬,隨即騎馬返回,與此同時,他身後的遼軍已經向這些糧草射出了一支支的火箭。
一片大火之中,耶律烽火騎著馬慢慢踱步走遠,背後傳來一聲聲的慘叫,他無奈的閉上了眼,沒有回頭,這些都是耶律休哥吩咐他做的,他沒辦法抵抗,也不想去為宋人抗爭,畢竟今日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明日大遼的興盛。
蕭柔騎著馬慢慢靠了過來,朝耶律烽火道:“是不是覺得很痛苦,以前從沒看過你這種神情的,要不我和耶律叔叔說說看,讓他不要將前線的事情派給你做?”
耶律烽火緩緩的搖了搖頭,道:“叔叔能將此重任託付給我,說明他十分信任於我,我又怎麼能讓他失望?只是我不願太多殺戮罷了,可笑我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