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了。
憐憫如一張極大的網,就這樣從天上掉了下來,有什麼和夜空一樣大,和死亡一樣恐怖,就這樣掉到他這個蠢蛋杞人的頭上。
世界末日了,他還有什麼辦法救自己?
他把車座往後拉,跨坐過去,拉著荀鋒的來摸自己的陰唇,指尖扣自己的陰核,沒一會兒就流水。扶著硬熱的性器往裡坐,性急得很,插得又痛,屁股撞在他鼠蹊處,又拉出淫糜的銀絲。
荀鋒扭一下手腕,扶著他的腰,慢慢將他抬起來。他坐直了身體,多出些空間,馬樂的腿更舒展些,他們也將更像一個擁吻。
在馬樂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扇了荀鋒一個巴掌,和拍在他手上那聲一樣清楚。
荀鋒僵了一瞬,馬樂就在這一瞬裡對著那性器直接坐下去,潤滑不充分,他感到一股近乎撕裂的痛楚從兩人連線處席捲了他,就像是有人在那裡也扇了他一巴掌一樣。
旋即他被前所未有的填滿了,大腦裡幾乎一片空白,除了恐懼,沒有其他。那個和夜一樣無形的、巨大的東西已經完全地籠罩了他們,將他們扣在裡頭,失去了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只有恐懼。
然後荀鋒在恐懼裡抱緊了他,性器埋在他身體裡跳,一面跳一面往上頂,逆著血管倒流,好像最後要在他的胸腔裡射精似的。馬樂只覺有一部分的荀鋒瓦解了,流散在自己的身體裡,可全部的自己被黑夜溶解了,流散在車裡,早也沒有什麼身體了。
“等一等。跟我一起。”馬樂令道。
荀鋒的呼吸聲又變了,像是被捏住喉嚨,幾乎發不出任何呼吸的聲音。
他只低而短地“嗯”了一聲,抓在他的屁股上,將他的人托起來,頂弄得更急更快。馬樂騎得像做夢一樣,渾身都在融化,像是疾馳去黃泉一般。
是,我是急著送死,我趕著投胎。馬樂想,然後尖叫著和荀鋒一起射出來。
像是過了千萬年那麼久,有人摸他的臉,輕輕地捏他酒窩邊的肉。
那隻手一定很溼,不然不會捏得他的臉也潮。
“錢你自己存著吧,不用還給我。”手的主人說。
又是一聲嘆息。馬樂忽然意識到,就在這聲嘆息裡,那個空洞已經和天一樣大,天已經掉下來,消失了,以至於嘆息也彌散開,在宇宙裡飄浮,早就淹沒了他。
他忍不住大叫:“那我就演不下去了!”
荀鋒沒說話,但是握緊了他的小臂。
他掙脫開:“我是認真的——不開玩笑!——我演不下去了——倘若沒有欠你許多錢,我就再也演不下去了!”
荀鋒的手卻攥得更緊,手指陷入軟肉:“那就不必演了,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
“……”
“很難嗎?你看看我。” 荀鋒的手突然握住他的臉,將那顆頭握在手中,黑眼睛盯著他,“ike the baptist, look at ”
馬樂也盯著他:“你也看看我——我不是他,荀鋒,我完全不是他。”
他掰開荀鋒握在臉側的手,將他的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