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
“小荀先生可穿著鞋呢,你也不想他因為你摳這兩千萬,就顏面掃地吧?確定不和他商量一下?”
馬樂心下雪亮,想了想道:“是,我可以給你,但即便是未成年,這個數目足夠你進去了。”
“喲,這個也是研究了《刑法》的。那你研究完,研究出你那個拉皮條的朋友要蹲幾年了麼?”
馬樂再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道付瑞明為何會知道黃俊的事,他只知道自己已經踏入了一個專門為他設計的陷阱。
付瑞明並非湊巧知道了自己和荀鋒的關係,相反,是一個知道他和荀鋒關係的人,把付瑞明帶進了網裡,有人在利用他的年輕和愚蠢來誘捕自己。
付瑞明只是一個光腳的、愚蠢的誘餌,而他馬樂才是用來狩獵荀鋒的工具。
付瑞明見他不說話,更是囂張。他狂妄起來,便不再像個大人,反而更符合他年紀,完全是個可恨的青少年alpha。他那對寬大的鼻翼仍像記憶裡一樣翕張著,將空氣裡的氣味都包囊其中,馬樂甚至能看見那些毛孔裡冒出的油。
“我會交給律師考慮這些。”馬樂竭力維持著冷靜,“他也會告訴我,你最多能在裡頭蹲幾年。”
“十年,跟你朋友一樣。”付瑞明看著他,“你還不知道?ooops!”
他在胡說,他在激怒我。馬樂對自己說,竭力使自己冷靜。
他拼盡全力不理會付瑞明的裝模作樣,只是環視四周——就像荀鋒那樣——裝作若無其事的平靜模樣:“誰帶你來的?”
----
[1]《阿爾謝尼耶夫的一生》
51 姊妹弟兄皆列土(上)
那完全是一個盛大、熱鬧、夢幻的夏日活動,任何一個參加的孩子都會永遠記得這樣完美的一天。
車完全開不進去,卡通的氣球蓋住了天,糖果色的地毯蓋住了地,隔著車窗也能聽見音樂和笑聲。
“在這兒?”馬樂很意外。
秦祿點了點頭,猶疑片刻還是道:“正如我說的,你之前那些事,他們手裡都有影片。但是,要不要和他們合作,你自己決定。”
“‘他們’?不是‘我們’?”
秦祿反問:“哪來的‘我們’?我配麼?”
馬樂垂一陣眼道:“沒什麼配不配的,大家都是一樣的。”
秦祿看著他,眼底浮上笑:“對,大家都是一樣的。不過你能這麼想,還是因為你覺得他至少是不一樣的,對吧?”
他笑得很漂亮,話也很溫柔,卻有千鈞重。馬樂看著他的臉,突然好像看見慧慧,然後再分不清他們的臉,又彷彿能見到自己的酒窩。臉這樣變換著,心一路下墜,直落下無地。
秦祿解開自己安全帶,開啟車門:“先走了,希望你們談得愉快。”
他下了車,關車門前動作停滯一瞬,俯下身:“信不信由你,付瑞明不是我帶來的——我沒得選……”接著,他的語氣再次輕鬆起來:“不過恐怕也沒有‘我們’了,對吧?”
車裡空調開得涼,他一出去,那副無框眼鏡的鏡片上蒙滿了霧氣,再看不見眼睛,彷彿剛剛不是坐在車裡,而是站在冬天剛出爐的蒸籠邊,等一鍋剛開的包子。
馬樂心底驀地又活起一股勁,就如那股叫他從床上跳起來,抓起外套跑出去找慧慧的勁一樣,又燙又活地跳在身體裡,一直都在,從未消失。
眼鏡霧氣消失前,馬樂突然道:“你有錢回去麼?”
秦祿一怔,道:“地鐵吧,捆了手機。”
馬樂點點頭,又道:“地鐵到你家轉好幾趟呢。”
秦祿道:“沒事兒。忘帶現金。”
馬樂從錢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