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
【jeffery0302: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麼】
馬樂看了一眼右上角的時間。
“y市,火車站,10點,or refund。”
荀鋒沒有出現,馬樂10點準時退了房。外頭雨已經停了,他拖著箱子離開快捷酒店,換了條寬鬆的長褲,底下仍是溼的。
他沒有去火車站,反倒掉頭往市中心走。
路上一個人也沒有,經濟太差,路燈都亮一段暗一段。他不知道這麼一個無聊少人的小城這個時候還能去哪兒,哪裡還有能一眼血泉。
可能是農貿市場,可能是屠宰場,可能是醫院,任何與死亡有關的地方。
他漫無目的地、渾身潮熱地走在街頭,箱子在盲道上撞出沉悶聲響,終於在某個綠化帶邊,“咔嚓”一聲,前輪犧牲。
他不禁停下腳步回頭蹲下檢視,眼冒金星地站起時,這才發現後頭跟著一輛髒得看不出本來面目的破出租。不知什麼時候來的,衝著他打了兩下雙閃。
頭頂路燈不亮,馬樂看不清,只衝他搖手,又揮手讓他往前:“不打車,師傅不打車。”
車門開了,荀鋒下來:“知道知道。”
過期的願望能實現,過期的藥也有用。不過,新能源計程車設計中擁擠的後座,顯然不是為了叫瘋狂乘客幹這種瘋狂情事的。
臭烘烘的車,汽油味,劣質香菸味,下雨後的泥土味,潮溼的水味,還有荀鋒的氣味。
小穴剛被按摩棒開拓過卻未能饜足,正在食髓知味的時候。
馬樂跨在他身上,柔軟的大腿貼在他的腰側,有些著急地往下坐,幾乎一下就捅到裡頭。馬樂自己弄不到那樣深,被頂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叫得聲沙。動作卻不停下,哪怕腿軟,哪怕大腿內側的軟肉都在發抖,仍恨不得將自己完全開啟,恨不得用光自己知道的所有dirty word,恨不得自己被釘死在這根東西上。
黑暗中,他看不見荀鋒,也看不見他們交合處,只聽見囊袋翻起,裝在屁股上的聲音,性器搗弄小穴擠壓的水聲,拉出銀絲,極細微地斷裂,貼在潮溼的面板上;馬樂沙著嗓子哼哼聲,夾得荀鋒在喉嚨裡震動的、顫抖的呼吸聲。
馬樂在他身上去了一回,荀鋒還硬熱地插在裡頭,戳弄得他不暢快,手落在荀鋒胸前襯衫的扣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摳著。
荀鋒的手掰著他的腿,將他像一本書一樣開啟。手指撥弄插著東西的小穴外緣,摸索著探進後穴。不過是被摁了兩下,馬樂就感覺自己底下在噴水,坐都坐不住,耳朵熱得不屬於自己。
別。馬樂說。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耳朵更熱,心說我這是在拒絕嗎?這簡直是笑納!
荀鋒在他的身下笑,震動從胸腔傳到他們緊緊貼著的一處,半邊身體都酥麻。一手插在後頭,一手陷在他屁股裡,捏著臀上軟肉。
“不舒服……”馬樂捏起拳頭,不輕不重敲了一下荀鋒的小腹,小聲道。
接著他鬆開拳頭,變作手掌,滑到他背上,撫弄著脊樑凹下的痕跡,在他的背後交錯著手,把一整具身體抱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