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面對面在靠窗的位置吃涮鍋。今天他穿的便服，夾克外套扣椅背上，上身就一件白色的半高領毛衣，少了幾分肅殺，多了幾分文氣。

熱氣蒸騰，糊到眼鏡上，他皺眉摘下來。

杭薇忙開啟眼鏡盒，給他遞過去布巾：&ldo;你什麼時候近視的?&rdo;

&ldo;輕微，早上檢視檔案，就戴著了。&rdo;出門忘了取。

杭薇笑：&ldo;這麼多年沒見你，一回來咱就是一個部門的，你說巧不巧?&rdo;

俞北平低頭夾菜吃，說：&ldo;過兩天我得去外地，通訊站的工作，你先幫忙應著。&rdo;

杭薇一愕：&ldo;你要調走?&rdo;

他搖頭：&ldo;去外地一個武警支隊的駐地，和那邊的通訊營交流一下工作經驗，算掛職吧。&rdo;

&ldo;多久?&rdo;杭薇心情低落，笑容也有些勉強了。

&ldo;可能幾個月，也可能半年。&rdo;

她擠出一絲微笑：&ldo;好事兒啊，這應該算進修了，回來沒準肩上又多一顆星。&rdo;

俞北平冷淡笑笑，掏出準備好的檔案，遞給她：&ldo;老張讓我給你的。&rdo;

&ldo;謝謝。&rdo;

一頓飯原本氣氛很好，末了卻吃得壓抑，杭薇不經意問了句：&ldo;對了，你申調去哪兒掛職啊?&rdo;

俞北平低頭放下筷子，起身，慢慢穿上衣服往外面走：

&ldo;蓉城。&rdo;

杭薇手裡的筷子一頓，&ldo;啪&rdo;一聲，掉到了桌上。

湯子期的專案實習地，也是蓉城。

……

俞北平的車停在停車場上面的黃線區，距離餐廳有段距離。他這車牌照特殊，等閒沒人敢招惹，更別提像現在這樣惡作劇了。

白色的車身上被人噴了黃黃綠綠的漆，車頭還畫了一個大豬頭，紮了兩圈氣球。

俞北平站在黃線外，看了好一會兒，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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