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多虧瓶兒呢,可打死她也不行,至少那隻虎兒子來時,她能幫著自個兒阻擋一二。
其實她也知道,今夜那隻虎精必來。
早就聽說了,漸江的周老爺升任錢塘富春二江水神,已經趕赴就任,這附近再無人壓得住那隻已經金丹境界的畜牲了。
之所以老遠看了一眼小院兒,就當是告別了。
楊寶芯苦澀一笑,揮手往臉上一抹,半邊兒臉皮當即被抹了下來,眼珠子與肉皮粘連垂在下巴,沒了皮的一半臉蛋兒血肉模糊,好不嚇人。
她深吸一口氣,不再掩藏身形,現出真身漂浮到了書生背後。
希望別把他嚇死吧,算了,嚇死也好過給那虎精吃了。
結果那個讀書人看書入神,壓根兒沒發現一頭女鬼就在他身後。
楊寶芯無奈,只好揮手起了一陣陰風。
讀書人被風驚到,想要抬手護住篝火,結果伸手之時,一滴冰涼血水滴到了手心之中。
讀書人一愣,吞了一口唾沫,一轉頭便瞧見了那嚇人一幕,整個人眼珠子朝上一番,當場嚇暈了過去。
楊寶芯苦笑一聲,伸手把臉皮敷回臉頰,嘆息道:“咋個膽子這麼小?”
不過暈了也好,丟去小院兒,想必那兩個會武的也能察覺。
剛要伸手抓起書生,一股子妖風颳來,伴隨著狂笑聲音,那頭虎精憑空出現。
即便是化作人形,這虎精依舊是一臉兇相。
“寶芯妹妹,姓周的走了,南峰與這昭山,以後就是咱倆的地盤兒了,現如今總不至於怕這怕那的,今夜咱倆就成了吧?”
淫_欲就掛在臉上,絲毫不做掩飾。
如今那位水神已走,方圓百里還有誰能攔我行事?
話說完,虎精低頭看向了昏過去的讀書人。
“噫!好吃食,妹子你吸食陽氣,這肉身血氣充沛,正好待你我完事之後,給哥哥補一補了。”
楊寶芯皺起眉頭,沉聲道:“這裡可是景煬王朝的地方,你敢隨意吃人?”
虎精嗤笑一聲,淡然道:“沒了姓周的,天高皇帝遠,我還怕甚?”
楊寶芯深吸一口氣,眼前這虎精已經瘋了。
她想都沒想,一步邁出,抓起書生就丟擲廟宇,隨後運轉術法,整座山神廟被一陣狂怒陰風圍繞,楊寶芯居然暫時躋身了凝神境界。
虎精喜笑顏開,眯眼道:“果然,那老山神遺落的鏈子是被你得到了。”
楊寶芯已然手持一副鎖鏈,她自身也在遭受鎖鏈反噬,但現如今並無其他法子了。
虎精咧嘴一笑,“我不明白,為什麼要與我拼命?你不是也在吸食村中百姓陽氣,我想去吃頓飽飯就不行了?”
楊寶芯甩起鎖鏈砸去,開口道:“他們欠我的,但無論如何,我沒傷他們性命。”
鎖鏈甩去之時,楊寶芯明顯虛弱幾分。結果另一頭兒還被那隻虎精一把抓住,輕輕一甩便將楊寶芯甩飛,砸塌了一面牆壁。
對於尋常煉氣士,隔一境,就如同相隔一道天塹。
再是拿著鎖妖鏈的黃庭境界,也很難與金丹境界交手。
除非那條鎖妖鏈有靈兵甚至仙兵品秩。
只可惜,楊寶芯手中拿的鏈子,只堪堪脫離凡兵品秩而已。
小院屋中,劉景濁咧嘴一笑,輕聲道:“百節,我給白小豆講過的道理,再與你講一遍。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觀人要在臨財、臨色、酒後、忽略。這楊寶芯,自己大難臨頭還能把我那具符籙分身丟出來,說明她雖然只是個鬼修,但人心尚在。”
隔壁屋中,竇瓊硬著頭皮鑽進被窩兒,卻忽然發現,好像也沒什麼不得了的。甚至老婆婆還時不時幫著自個兒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