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青沒好氣道:「你可拉倒吧!你都不曉得歐鈺被他嚇成什麼樣子了。」
真不怪歐鈺怕,餘櫝的下場別人不清楚,他能不清楚嗎?還有煬谷那次,分明剛剛破境神遊,一道分身而已,雖說拎著一把仙劍,可那也不至於砍真境妖修如切菜吧?
此時此刻,劉景濁外露一身琉璃身氣息,微笑道:「怎的?嚇住了?」
與此同時,劉景濁傳音沈白魚,說道:「沒效果啊?總不能我瞎顯擺一趟,啥用不起吧?」
還沒等沈白魚回話,一聲冷笑聲音響徹此地,「想不到堂堂劉景濁,也會給人當托兒?今日我們到此,為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四公主何苦擺出這一副為維護瘦篙洲而與劉景濁撕破臉的戲碼?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這不就是賭石連中的那人嗎?
沈白魚笑著傳音:「這不就出來一個?」
劉景濁笑著轉頭,「我頭上黑鍋忒多,不怕多背上一頂,既然你開口了,那就下場。」
那中年人冷笑道:「堂堂沈榜首就在此處,他都不出手,甘願與劉景濁同流合汙,我出手作甚?」
那人扭頭看向呂夭,略顯失望:「四公主,大皇子賢良名聲在外,我們既然願意來,當然是願意站在他那邊,可四公主今夜這逢場作戲,著實令人心寒。」
哎呦,這話不是把呂夭逼住了嗎?
結果呂夭只是笑著拿起酒杯,輕聲道:「你要是出手,我也會親自為你煮酒。」
劉景濁忽然哈哈一笑,捂住小腹,笑得前仰後翻。
「在場全是瘦篙洲人,獨獨我有個外鄉人,怎麼?幾拳頭而已,全嚇到了?我真沒有瞧不起你們瘦篙洲的意思,我家掌律就是瘦篙洲人。但我此時若是在中土,至少也會有一幫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指著我的鼻子開罵。若是身在鬥寒洲,哪怕是個黃庭境界,拎著一塊兒板磚都要上來與我說道說道。怎麼換成了瘦篙洲,一個個窩裡橫起來了?我劉景濁在乎一個璃月皇子?十大王朝的儲君,我沒殺過?要出手就站起來,沒人家的膽子,就別學人做出頭鳥!」
猛然轉頭,劉景濁眯眼看向方才那人,沉聲道:「有膽子,就站起來,沒膽子,就坐回去!」
故意顯露一身煞氣,藍青倍感無奈,又來了。
那煉虛,居然真就坐了回去,且再不言語!
劉景濁滿臉譏諷,轉頭對著沈白魚一抱拳,笑道:「沈兄,我還要趕路,將來若到拒妖島,你我找個地方單練,這滿船人都是英雄漢,我劉某人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呂夭是真有點不高興了,她沉聲道:「劉山主,境界傍身,也不必如此辱人吧?」
劉景濁淡然道:「沈兄就不必說了,除他外,瘦篙洲天驕榜單,糜皖、藍青、呂火丁、還有今日沒在場的蒙阿生,都曾在瘦篙洲西邊截殺我,南真姑娘明知不敵,不也出手了?還有方才那二人,都是漢子。」
劉景濁拎著酒葫蘆,邊往出走邊笑著說道:「剩下的諸位,全是真英雄。」
哈哈一笑,劉景濁打趣道:「諸位英雄且慢飲,中土劉景濁去也!」
人已經出了門,屋子裡這些個,個個埋著頭,給人說的,傷了臉面了。
有個少年人二話不說拎起酒壺就往外跑,邊跑邊罵:「就你們這幫沒卵蛋的,還敢腆著臉自稱天驕?小爺替你們臊得慌!」
姓劉的!給小爺站住!
呂夭目瞪口呆,他都懷疑這個小祖宗是不是自己請的托兒了。
果不其然,少年人前腳剛剛走,就有人摔杯子了。
「幾十歲幾百歲的人了,給個外鄉佬
如此折辱?老子是忍不住了!」
有了第一個,就不怕有跟隨其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