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茅廬,都沒來得及把披散的頭髮梳理梳理。
龍丘棠溪有些不知所措,看了好半天也沒能說出話來。
姬蕎問道:“你又不是沒見過我,愣什麼?”
說話時,還朝著桂祘伸出了手。
桂祘疑惑不止,“師孃,啥呀?”
姬蕎沒好氣道:“紅包啊!”
桂祘趕忙取出個小荷包遞給姬蕎,姬蕎順手就將荷包塞進龍丘棠溪手中。
龍丘棠溪這才回神,輕聲道:“蕎……蕎姨怎麼來了?”
哪成想姬蕎臉一黑,“我這是改口費!喊娘!”
龍丘棠溪咧嘴一笑,她就不是個拖拖拉拉的人,當即喊道:“娘!”
姬蕎也是一笑,取出幾個竹簍子,說道:“我沒別的事兒,就是來看看兒媳婦,給兒媳婦做頓飯。”
聽到這話,桂祘臉皮一抽,踮著腳就要跑路。
結果姬蕎笑盈盈轉頭,問道:“小蒜苗,哪兒去啊?”
桂祘訕笑道:“撿點兒柴嘛!”
姬蕎翻了一下白眼,走過去將菜籃子塞進龍丘棠溪手裡,說道:“今個兒,炒田螺,紅燒鯉魚,行不?”
龍丘棠溪乾笑一聲:“我不會做。”
姬蕎瞪眼道:“說了娘給你做,相信孃的廚藝,小柚子跟劉景濁都說好,吃的乾乾淨淨呢。”
很快火就燒了起來,桂祘站在遠處,姬蕎與龍丘棠溪則是圍在灶前,一個燒火,一個做飯。
片刻後,姬蕎輕聲道:“丫頭,很久沒叫過娘了吧?”
龍丘棠溪低著頭,答道:“很久了,快三十年了。我孃親,走了三十年了。”
姬蕎一手按在龍丘棠溪頭上,輕聲道:“以後我就是你娘了。”
過去半個時辰,菜上桌了,賣相極好。
姬蕎一瞪眼,“動筷子啊!”
桂祘一臉苦澀,師孃哪兒都好,怎麼就愛炒個田螺紅燒個魚呢?
龍丘棠溪吃了一筷子魚,神色古怪。
姬蕎還問了句:“怎麼樣怎麼樣?”
龍丘棠溪想了想,笑道:“娘真厲害,不放酸菜都能做酸菜魚。”
桂祘手扶額頭,完了完了!師孃做的是紅燒鯉魚啊!
果然,姬蕎笑道:“好吃是吧?那就吃完,吃不完我揍人啊!”
龍丘棠溪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劉景濁跟姜柚吃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