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
刑寒藻哦了一聲,可山主已經走到了遠處懸崖之畔。
此時姜柚抬頭看了一眼,瞧見那巨大石像之時,便驚得張大了嘴。
“這……這是龍嗎?怎麼長了人臉啊?”
劉景濁一笑,“這便是遠古雷神了,現在猜一猜,我想跟你說什麼?”
刑寒藻走到劉景濁身邊,沉默片刻後,輕聲問道:“山主是不是沒把握應付紫氣?”
劉景濁搖頭道:“有個屁的把握,他怕我,我滅不了他,這是個死結。我之所以能回來,多半是有人要借我壓制紫氣。”
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了。
此時劉景濁笑著說道:“既然猜到了,那就給我想個法子。在九洲之地各留萬萬人,還得暗地裡做,人怎麼挑能算公平?因為一旦到了那個時候,進來的人可活,留下的人多半會死。不只是人,還有妖族、尋常野獸。”
其實劉景濁心裡清楚,這相當於再造一處天穹之下的九洲而已,沒有辦法的辦法。
刑寒藻想了許久,最後還是說了句:“要決定別人的生死,哪裡有公平可言。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倒不如來上一場天女散花,誰運氣好誰活。”
劉景濁一笑,“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有一樣,這裡面不能有煉氣士,包括我,哪怕日後我有親生骨肉,只要修煉了,也不能進。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古往今來多少場大戰,又有多少人鑽了空子,如今再有人想鑽空子,沒得可能了。”
刑寒藻只覺得,山主比在拒妖島時,果斷了不是一星半點兒。那時的劉景濁是能保全則保全,此時的劉景濁,只願留薪火,其餘人,若勝可活,若敗,死則死矣。
頓了頓,劉景濁又道:“假設,玄巖道長他們之所以能坐鎮人間最高處八千年,是因為他們與那座玉京天有某種牽連,而虞河他們是因為得了玄巖等人的傳承。那麼,如果說,有人能在虞河他們手中奪取對於玉京天的控制,那說明了什麼?”
刑寒藻自然而然道:“那就說明,即便是玄巖前輩他們,也攔不住那人搶奪掌控。也說明,那個人生來就與玉京天有密不可分的什麼聯絡。”
劉景濁點了點頭,“要是那個人是小豆子呢?”
刑寒藻只是略微沉默,便問道:“山主,人間最高處,因何而來?”
劉景濁輕聲道:“棲客山顏夫子、南山大小真人、崑崙陸吾,三處合力而成。玄巖等人,是半個掌控者,棲客山雨崑崙加在一起是另外半個。”
刑寒藻又問:“那有玉京天前,山主知道這三人有什麼聯絡嗎?”
劉景濁想了想,道:“此前我在海底,不知。之後道化天穹,沒來得及。”
但刑寒藻說了句:“山主,你想過為何白小豆會得天眷嗎?只是命數嗎?”
劉景濁笑了笑,輕聲道:“方才所說,你一一記下就行,回頭我揍一頓曹風,會再有些訊息。還有那座金水山,但凡有人敢出來對韓困不利,便又是一道訊息。”
刑寒藻點了點頭,“記下了,那我回去之後,便傳信南北樓去搜羅洞天福地嗎?”
劉景濁輕聲道:“黛窵可以說,喬青魚跟嶽白鹿都可以說,其他人,不能說。那兩個孩子都聰明,他們知道怎麼去查。”
此時此刻,白小豆與姜柚已然落在一處京城。
如今這座城池名為覆城,白小豆說,她剛認識師父師孃時,在這裡住過幾天,張五味也在這裡住過。
但二人沒著急進城,而是在城外山巔站立。
看了許久,白小豆說道:“自打當年孟休離去之後,這方天地,好像真的沒有煉氣士了,一個都沒有。”
姜柚點了點頭,可略微沉默之後卻說道:“桃子,師父是什麼意思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