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用出除卻劍之外的任何手段。
教祖神疲乏力,喘息一聲,以只有二人聽得見的聲音,呢喃道:“退一萬步,假若你可以成功,人間凡人會慢慢老死乾淨,只剩下仙人。那你如何保證那些個是以道德飛昇的聖人們,到了這個大染缸之後不會改變?”
混沌劍氣可不會因為教祖言語而停下,劉景濁只是抬手揮劍,劍氣便自行分化,數以萬計落向教祖。
黃袍道人深吸一口氣,五十餘年,他也成為了劍修。卻未曾想到,眼前人是劍道之主。
他只得橫劍身前,以左手握住劍刃橫抹過去,呢喃道:“太平教眾!”
星河之上,無數千丈之高的黃巾憑空出現,皆持劍,狂奔衝向劉景濁。
後者心念一動,真身竟是化作萬二千丈,隨手一劍揮舞而出,黃巾死傷大半!
教祖深吸一口氣,也化作萬二千丈,但卻是法相。
與此同時,剩餘黃巾劍修盡數身形暴漲,皆在八千丈。
劉景濁笑了笑:“是了,教祖莫忘本。”
因為此時,那位太平教祖放下了手中長劍,深沉呼吸幾次之後,兩袖符籙潮湧而出,多過星辰。
一部分符籙衝入戰場,為星河之上疾馳的化身披上戰甲!一部分留在自身,法天相地便成了披甲法相。
遠不止如此,只見那位教祖雙手各自掐訣,五種法印先後落下,那些披甲黃巾,便分成五隊圍住劉景濁。
之後,他抬起手臂凌空畫符,須臾之間便有八張萬丈之高的大符,圍在劉景濁上空。
“乾坎艮震四員天將!巽離坤兌八大將軍!”
八位天將邁步走出符籙,分別手持刀、槍、劍、戟、斧、鉞、鉤、叉。
劉景濁自然知道,還沒完,這才不過是五行八卦齊全而已。
果不其然,一道咒語落下,二十八宿各在南北西東,四靈虛影依靠星辰。
天罡地鬥一百單八神位憑空出現,古往今來道門先賢,盡數登臺。
黃衣道人硬生生從手中煉出一柄長劍,法天相地持劍指向劉景濁,沉聲道:“這,便是我的本命劍,尚未起名,請道主起個名字,也接劍!”
一眾修士面色都有些凝重,南宮妙妙呢喃一句:“假若先生不來,別說殺乾淨了,我們群起而攻教祖都未必能很快拿下。”
更多人在意的是,劉景濁的法相根本就不是法相,那就是實體啊!
左春樹呢喃了一句:“教祖,也是天縱奇才啊!不過五十幾年,成就劍修之外,還煉出這麼奇特的本命劍,仇人歸仇人,但我佩服他。”
牧沉橋看了看李愴,見後者根本不帶擔心的,於是就越發疑惑了。
“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
李愴淡然道:“我上一世,就沒聽說過他有打輸了的架。”
此時劉景濁也總算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答道:“我覺得就叫道井吧,請落劍。”
道井二字一出,張五味便拔出蠅丸井。
守門人、尋路人、江湖人。
要做個了斷,應該是大大方方的一個了斷。
而劉景濁,此時相當於獨自一人,面對漫天神靈。
面對衝來身影,劉景濁隨手揮劍,這把劍在手裡,就沒有斬不碎的東西。
“我來回答教祖問題,的確,這人間便是個大染缸,小天地中飛昇而來的道德聖人,為求更高,說不好會有那些老鼠屎。”
一劍揮舞出去,混沌吞噬一切,八員天將連一劍都未曾撐過去。
教祖深吸一口氣,盤坐虛空,再無動手。
已經盡力了。
此時劉景濁說道:“一粒老鼠屎毀了一鍋粥,也確實,是喝不了,但其餘米粒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