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澤天回到家裡,午飯已經做好了,母親顯得不高興,飯桌前父親武家玉嘆息了一聲說:“姐娘,咱們武仰天沒有饃饃和錢了,你明天去縣城給送去。”,母親就對武澤天說:“你幹爺‘掐’了一下,你們兩個不合婚”,一句話說得武澤天沒有了食慾放下筷子,這種話在農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理念裡就等於給她和蔣欣的婚姻判了死刑——至少是無期徒刑。
武澤天安慰父母說:“不合就不合,不合就拉到算了,你們再慢慢的找一個合婚的。”。
武家玉把張善仁擺出的“八卦”文字字紙拿著看著(他識字很少,但張善仁一字一句都解釋過了,他是憑著記憶看著)——
1965年屬蛇人五行為木性格,注重秩序個性的條理,勤勞肯幹,很會理財,是持家的好手;事業上還會做出小成績。
1968年屬羊人五行為火性格,性格耿直有義氣,肯幫助朋友,不計較得失,與朋友之間相處十分融洽,事業有成。
武家玉也看不出個什麼道道,他說:“看兩個娃娃怎麼辦,我不太相信那些說法。”。
武澤天的母親也不再說什麼多餘話。
東方剛剛吐出魚肚白,武澤天就起床收拾東西,乘坐去縣城的早班車,下午就能夠返回來,不然還得住店多花錢。
武澤天來到武家寺鎮政府門前的“金湧旅社”,蔣欣剛剛起床。
蔣欣讓武澤天在房子裡等著,他要例行雷打不動的每天爬山鍛鍊,武澤天也要跟著去,蔣欣問:“你不怕熟人看見說閒話?”。
“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人,不要管別人說東道西,你能防得了嗎?”武澤天拉著蔣欣的手:“讓很多人看見才是對的。從今天開始,要讓人都曉得我是你媳婦。”。
武澤天拉著蔣欣的手爬上對面的山坡。山坡很陡直,他們倆慢慢的走慢慢的聊,一種不急不燥的神態。他們倆知道,爬過這座山就到暖灣村了——也就是說他們倆的“家”就隔著這座山——當然了,隔著的這座山是現實的山峰,是可以翻越的——輕而易舉翻越的,那麼,他們的感情一起走過這座‘山’就很難翻越——武澤天想起了母親說過的話,實際上是張善仁幹爺說的。
對於幹爺張善仁的一套“理論”父親武家玉不是那麼的相信和重視,關鍵在於母親的想法,從感覺上認為,母親也沒有明顯的態度,也不像有些父母態度堅決的時候把女兒暴打一頓或者鎖在屋子裡不讓出門,在父親說要給縣城讀書的弟弟武仰天送饃饃和錢時,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或者阻攔的理由。
武澤天也記得母親說過的話,讓武澤天“碰”運氣,碰到什麼樣的男孩子就行,只要武澤天自己同意——就像給武澤天取乳名一樣,老兩口一人指到一顆字,組合起來就是一個孩子的名字——也屬於“碰”到的。
不過——武澤天想,關於她和蔣欣的婚姻問題,雙方父母和舅媽只是有一種“意向”,八字還沒有一撇——可是,雙方父母和舅媽哪裡知道我們認識已經三個年頭了,並且已經偷偷的約會過了,甚至差一點就進入生兒育女的“程式”了——
“你在想什麼?”蔣欣問低頭不語的武澤天:“是不是想我們應該已經結婚才可以這樣‘浪漫’?”。
“嗯嗯”武澤天說:“和我同歲的女孩子,人家的小孩子準備上學了(那時候還沒有設定學前班或者幼兒園——進學校直接上一年級)”。
蔣欣心裡一陣難過,就像他已經欠了武澤天一筆還不清的債務,他停下腳步看著武澤天,淚水抑制不住地嘩嘩落下,嚇得武澤天也要哭。蔣欣慌忙掏出手絹替武澤天擦著淚,安慰道:“姐姐,今年過春節咱倆就結婚,行不?”。
蔣欣想,在大事情面前,儘管武澤天比自己大兩歲,在心理和思想的承受能力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