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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拜天地

哥哥胡幹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回,坐在駕駛座上 ,擰了一下車鑰匙,車就“嗚嗚”地響起,“嗯,嗯,發動機好著呢!”,信心百倍的下車,拿著抹布把車的渾身搽了一遍,轉過頭看著坐在路邊上的弟弟胡庭說:先檢查車有沒有問題——看發動機好著沒?把保險槓安上,用麻繩綁住,到家裡了找兩個螺絲上緊就行了。

胡庭擰了一下車鑰匙,發動機沒有反應,慢騰騰地鑽出車門,勾頭彎腰拾起掉在地上的保險槓,“他媽的,這是塑膠殼殼子,腳都能蹬碎,不要說‘追尾’了。”。

說話間,胡幹主動過來幫助胡庭安裝前保險槓,其中有一處螺絲拔脫了,還真的需要用麻繩綁,就解下兩隻球鞋上的鞋帶綁好了。

胡幹 “打”了一下胡庭車的“馬達”, 車就“嗚嗚”地響起來。

就說胡幹胡庭弟兄倆新錚錚小車還沒有“磨合”好,就受了重傷,面目全非,又是心疼又怕莊裡人笑話,在路邊上蹲到午夜時分才悄悄回家的。

春天的腳步裡,馬背山南端齊齊整整的向北綠了下來,漫山遍野的、莊前屋後的杏花,像霧、像雪,像棉花、像雲朵,美麗倩影在一瞬間消失的是在人們還沒有享受滿足那種沁人心脾的甜蜜境界時消失的——這種美麗境界剛剛退去,就看到垂柳如煙隨清風而舞,一對一對的小燕子,嘰嘰喳喳談論著什麼聽不明白,飛過地埂越過良田,消失在視線之外。

暖灣村“三山夾兩溝”的“人工梯田”裡,扁豆、小麥一類夏季農作物探出地皮,側面能看出一壟一壟十分均勻,整個山川給人一種美麗畫卷的享受。

站在馬背山的山尾上,可以看到全村村貌,也可以把眼光放得更遠,望盡天涯路。

農村“改革開放”中的“土地承包”,把暖灣村的土地劃成橫橫豎豎的條條,像一件鋪在地面上的“百衲衣”。

山下寬闊平坦的土地裡,一臺四輪拖拉機牽引著一臺大型農用鋪膜機緩緩向前走,身後“吐出”的白色寬頻——農膜緊緊地貼在地面上。

這種集施肥灑藥、開溝覆土的聯動鋪膜機械,大大的減輕了勞動強度、節約了勞動時間、提高了勞動效率,鋪膜機身後跟著的人只是檢查鋪過去的質量,必要的時候壓一鐵鍁土或者敲碎路過的土疙瘩。

一個這樣的勞動場面,除了左右兩邊握著鐵鍁壓土的兩個人以外,個人坐在地頭上,或者調理好除草劑溶液、或者拆開農膜包裝、或者吃饃喝水,眼不停手不停嘴不停,幹活拉家常。

還可以看到遠處近處,一道一道的地邊界地頭子上,成群,或紅或綠或黃——穿著諸多色彩的衣裳——也是鋪農用地膜的人。

武澤天在西山底下的地邊坐著,她是幫助珍珍鋪地膜的,身邊圍著三個女人,他們都是給鋪農膜做準備工作的,調理除草劑溶液的、拆農膜包裝的、吃饃喝水的,歡歌笑語一陣一陣飄蕩……

武澤天個頭大身體胖,圍在她身邊的女人就顯得比例失調,好像兩個孩子在爭搶著吮奶似的。

苟有志擦了一把汗,對武澤天說“打聽了好久,才把你找到。”苟有志很神秘的把武澤天叫到一邊,咬著耳朵說了好久,武澤天“嗯嗯”了兩聲。

苟有志匆匆的離開了,父親苟爾德留給他的“後遺症”太多太複雜,但他還是趕時間儘快解決了,然後想著給自己“找”個“家”。

縣城裡的婚慶公司有好幾家,苟有志挑選了一家“中等檔次”的,在家裡徹徹底底的佈置一番——紅色的拱門在鼓風機的轉動中漸漸脹起、綵棚從大門進入直接連到上房門上、紅地毯從拱門下延伸至上房門口的演講臺,千響炮沖天炮炸得振聾發聵,嗩吶、音箱、架子鼓吵得耳朵生疼。

院子裡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啊呀,這婚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