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年時間——加上養羊收入退過其他成本差不多收入二十萬元”蘭蘭計算著:“我心裡有數。”。
蔣武慧盯著蘭蘭搬動的手指頭思考著看看苟有志問:“苟叔叔養多少隻羊?”。
“標準化五十隻。”苟有志若有所思的說:“現在缺個幫手,如果再有一個幫手就計劃養一百隻羊,莊後面的地皮大的很可以再建同樣大的一個羊圈,資源可以充分利用”。
“狗吃油渣心肥了”蘭蘭笑著罵著:“野心還不小呢!”。
“啥野心”苟有志嘆息一聲:“爛賬把我還倒架了。”。
“今年下來就還清了。”武澤天也跟著嘆息:“過個好日子確實不容易。”。
“武姐,梅梅咋哭了?”苟有志突然問。
“她哭你眼睛不疼”武澤天繞著不想正面回答:“男人不能問女人的事。”。
苟有志看著蔣武慧想笑。
苟有志覺得在梅梅身上沒“戲”,他從自己進門梅梅就走出門的行為中感覺到了,有一股淡淡的悲哀慢慢襲來,於是站起來打著招呼走了。
蔣武慧問:“我梅梅姨姨咋不找個物件?”。蔣武慧等著沒有人回答她的問話,把臉轉向武澤天:“媽,你咋不說話?”。
“不知道。”。
蔣武慧又問蘭蘭:“姨姨知道啥原因不?”。
“不知道。”。
“你倆這是知情不報”蔣武慧苦笑一聲:“還保密。”。
透過今天柳風酒醉的事情,梅梅在柳風身上抱著的希望全部破滅了,所以她就和母親去找了鎮紀委書記,希望是教育一下柳風,可能連帶著把村文書也會免了——她能想到。
梅梅把柳風和苟有志作了一番比較,在心裡也沒有確定下來誰好誰不好,也就是不能跟這兩個人其中的任何一個好(或者結婚),在已經從心裡把柳風排除以後,她對苟有志也產生不了興趣,也就是沒有好感,她想著還是單身過,只是母親心裡很煩惱,怕她找不到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以後會像自己一樣的孤獨。
梅梅躺在炕上翻來覆去地想著,如果在外地找一個婆家,出嫁時就得像嫂嫂一樣把母親當做“嫁妝”帶走,恐怕哥哥嫂嫂還不同意,自己已經離不開母親——她覺得自己就走在十字路上,不知道去哪個方向才對,也沒有人給她指點迷津,又一想這是自己沒有主張。
梅梅正想著,苟有志進來了,她趕緊裝著沉睡樣子,鼻孔裡“呼呼”地拉著鼾聲,苟有志進到屋裡把手放在梅梅額頭上,自言自語說“頭不燒,不像是感冒了。”,看了看放在桌子上喝剩的藥片,“嗷”了一聲說:“是不調痛”,苟有志輕輕地給梅梅拉著蓋好被子出門走了。
是夜月亮如白晝,覆蓋在沉睡的村莊上,時不時的牛“哞”羊“唍”豬“哼”都沒有驚醒——大地也會累。
家裡又剩下武澤天和蔣武慧兩個人,武澤天給蔣武慧講她那個時候替蔣欣續香火時的一段經歷——
還沒有等到過春節落了一天一夜的雪,白茫茫一片分不來天地界限,把整個村莊壓得死去一般沒有一丁點聲響。
胡寡婦天黑去王克洋的羊圈裡背羊糞填坑,王克洋把胡寡婦壓到在羊窯裡一陣翻雲覆雨。
胡寡婦覺得沒有達到滿意,王克洋已經汗流汗流浹背氣喘吁吁了。
王克洋繫好褲帶把胡寡婦抱進羊房炕上,給胡寡婦的屁股蛋上蓋上一角被子問:“不要凍壞了,下次還要用。”。
胡寡婦用一張滿意而嫵媚的臉看著王克洋說:“人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你還是這麼厲害。”。
“以後你就每晚來背羊糞”王克洋滿臉堆著笑:“給胡碩和胡震把炕填熱,‘三九’天氣屋裡不架火也不會挨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