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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將軍,從現在開始,我第十營脫離玄菟大營。”李秀行冷聲說道,然後轉身走向了大帳,馬誠被他這一番話嚇得驚住了,但是隨即他便大喊起來,“李秀行,你這是要作嗎?”
走到大帳口的李秀行聽到背後傳來的氣急敗壞的聲音,轉過了身,按著刀柄看著已經被氣得六神無主的馬誠,一臉輕蔑,“你不敢出戰,我敢。”說罷,卻是掀帳而出,只餘下衝進的風雪打在了軍帳內眾人身上。
看著落下的簾子,其餘九名校尉都是彼此互相看著,臉上慢慢露出了同樣的決心,李秀行說得對,這已經是戰爭,那些蠻子已經踩上了帝國的土地,殺死了他們的兄弟,難道他們還要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大營裡什麼都不做,如果那些蠻子能在冬天出兵打仗,那比他們更強的他們為什麼不能。。
李秀行說得一點都不錯,馬誠就是個膽iǎ怯戰,他不但自己丟臉,連他們也丟臉,幾個校尉裡,有人恨恨地想到,其中一名高大的校尉更是直接道,“我第七營脫離玄菟大營。”
有人帶頭,立刻便有人效仿了,“我第三營脫離玄菟大營。”“我第八營脫離玄菟大營。”那些校尉,誰也不是傻蛋,李秀行身份特別,他雖然和他們一樣只是校尉,但他卻是皇帝陛下派來的,可以說李秀行在某種程度上是代表了皇帝陛下的意志的。
而他們的皇帝毫無疑問是位強悍的霸主,沒有人懷疑如果皇帝在這裡,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出戰的,或許在斥候們回來的第一天,玄菟大營就會傾巢而出。
“你們都想造反嗎?”看著一個個按刀離開的手下校尉,馬誠這時不但氣得快瘋掉,而是徹底地害怕起來,口中這句威脅的話說出,卻沒有半分能威脅到人的氣勢。
走到大帳口的那些校尉都是一臉輕蔑地看著這個上司,沒有人停留,全都是頭也不回地出了大帳,一面派副官回營中召集部下士兵,一面去找李秀行,自古道蛇無頭不行,雖然他們中有人不喜李秀行,但李秀行剛才所展現出來的強硬和血卻叫他們也不由為之心折,雖然誰都知道應該出戰,而不是待在大營裡什麼都不做,但他們卻不知道該怎麼打這一仗玄菟大營,第十營,李秀行回來時,全營上下士兵已經全都整裝完畢,在各自營中待命,看到李秀行,李秀行的親衛軍官,來自衛國公府的一名老軍頭卻是上前道,“大人。”
“不必勸我,我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再變。”李秀行知道這個父親派到自己身邊的老人想說什麼,馬誠拖拖拉拉只是一心想守著玄菟大營,他早就打算跟馬誠翻臉,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當年太祖皇帝的時候,何等霸道,年年冬天,鐵騎殺入草原,何時輪到那些蠻子殺過來。
看著到了軍中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的李秀行,那名老軍頭也只得退了下去,雖說他也看不起那個馬誠,誰知道這個平時看上去穩重有餘倒也頗有些慷概激昂的所謂將軍只是個樣子貨,可是自家公子這次這麼幹,雖說是一心為公,但是傳回去,難免會惹人非議。
“黃得功,帶你的人去輜重營,帶足全營夠連續作戰十日的箭矢,糧草能拿多少就拿多少。”看著手下的軍官,李秀行點了一個身材最魁梧的漢子道。
“大人,去輜重營拿東西得有公文。”黃得功上前道,他知道自家校尉是要帶他們去殺那些薛延陀雜碎,不過他還以為是那個‘馬娘娘’終於做了決定,打算出戰。
“沒有公文,輜重營的人要是不讓你們拿,就跟他們說是我們要去殺那些該死的雜碎,他們要還是不讓,就揍他們,揍完再拿東西。”李秀行看了眼不清楚狀況的黃得功,直接道,“還不去。”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黃得功這時哪還會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不過他也不在乎自家校尉是不是‘犯上’,反正他照命令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