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過是一套六進的宅子,又是在剛剛發生了驚天血案的雨順坊的宅子,說不定能打對摺、三折的宅子……您,辦得到的。”
盧仚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丟下茶盞,站起身來,擺了擺手,明顯不想和李梓談了。
簡直是,一大清早,莫名其妙。
這李梓,往年被那些諸侯質子抽耳光的時候,沒想到他是這麼擰巴的人啊?
“天陽公真的不幫這個忙?”李梓身體一晃,一道微風晃過,擋在了盧仚面前,他冷冷的看著盧仚,冷然道:“可不要後悔!”
盧仚愕然看著李梓,這都是什麼人啊?
你是上門來求人的,怎麼就變成威脅人了?
“我,不,後悔!”盧仚捲起了袖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梓:“怎麼著?李大人還要打我一頓不成?呵呵,可不要忘記,我是守宮監的人,負責監察百官。”
“陛下給我的任務,原本就是監視白長空,現在他把自己全家給弄死了,李大人是不是,想要試試被守宮監貼身保護,面對面做鄰居的滋味?”
李梓傲然冷笑:“本官何懼之有?這個忙,天陽公真不幫?”
盧仚嘆了一口氣。
李梓變了。
變化太大。
以前的他在朝堂上小心謹慎、謹小慎微,那時候的他多可愛啊?
可是現在……怎麼膨脹如斯?
盧仚搖頭,高聲道:“送客!”
阿虎扛著沉重的降魔杵,魚癲虎拎著一柄長劍,從大堂左右走出,阿虎甕聲甕氣的嘟囔道:“李老頭,仚哥送客了。你是自己走呢,還是我們送你走?”
李梓的手指抽了抽。
他看看盧仚,再看看阿虎,突然笑了起來:“天陽公,看看我這一手,你再做決定吧……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尤其是我這樣的敵人,沒人願意有我這樣的敵人。”
李梓笑著,他身體一晃,他的本體留在原地,而另外一道身影,已經到了阿虎面前。
大堂裡,盧仚是天子欽封天陽公,身份尊貴,輕易不好動。
魚癲虎穿著神武將軍的甲冑,神武將軍是天子門面,雖然賞賜給了盧仚充當儀仗隊,但是依舊象徵著天子的威嚴,他,也是不好動的。
而阿虎,他身穿一件普通的守宮監監丁白袍而已。
區區一個白袍監丁,殺了就殺了,盧仚還會為了阿虎和自己動真火不成?
那一道飄忽不定的人影,輕飄飄的一掌抓向了阿虎的心臟。
阿虎一聲大吼,掄起降魔杵,當頭一杵轟在了那人影身上。
一聲巨響,紅焰微閃,飄忽的人影被阿虎一杵轟得稀巴爛。
李梓愕然轉過頭去,看著阿虎手中火光閃爍的降魔杵,嘶聲道:“佛門秘寶?你居然有這樣的好東西?明珠暗投,可惜,可惜!”
李梓一聲長嘯,身體猛地化為一縷青煙,徑直衝向了阿虎。
剛剛對阿虎出手,他粗估了阿虎的實力,分化出的那一道殘影的實力微乎其微。
但是見到阿虎手中的降魔杵,見獵心喜的李梓,頓時動用了十成十的全部修為。
李梓的速度快到了極致。
盧仚比他更快了一些,李梓的身體剛剛衝出,盧仚身邊空氣一旋,伴隨著刺耳的破風聲,一片巴掌大小的青色風刀憑空凝聚,破空飛出,明晃晃風刀直斬李梓後腦勺。
“以我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如果我說你勾結白長空謀反作亂,將你就地格殺,想必最多也就是罰點錢罷?”盧仚厲聲呵斥:“在我府上,對我的人下手,李梓,你以為你是誰?”
風刀凌厲無比,距離李梓後腦勺還有一丈多遠,徹骨寒氣已經讓他渾身都微微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