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倒不是對這位孫局長的走狗起了憐憫之心,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把地上躺著的傢伙扇醒,然後再毒打到昏厥。
他只是覺得就這樣把對方嚇昏過去會落人把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成為眼鏡男找事的藉口。
徐逸扭頭徵詢著沈夢雨的意見,卻發現對方居然已經朝前方走出了將近十米的距離。
“這傢伙是孫玉碩的人,局裡的人都知道,不用管他,他醒了會自己找人哭訴的。”
徐逸趕緊幾個箭步追上了沈夢雨,既然沈夢雨不打算做些什麼,那他也不會傻傻的待在原地。
推開一間不起眼的房門,徐逸再次看到了眼熟的長桌。
錢進軍正如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坐在長桌的另一端翻看著一些檔案。
“錢老,我把徐逸帶來了。”
“錢老,我來做筆錄了。”
徐逸自覺的坐到了幾天前曾做過的位置上,他心裡清楚,既然錢進軍願意為他說話,那做筆錄也就是走個過場,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
錢進軍抬了抬頭,卻並沒有像徐逸預期的那樣詢問昨晚發生的事情。
“筆錄什麼的一會兒讓夢雨給你簡單錄一錄就行了,昨晚的酒店錄影局裡裡裡外外翻看過好幾遍,你壓根就沒離開過酒店大門,純粹是孫玉碩想整你而已。”
徐逸沒想到錢進軍居然會直接把事情擺到明面上說,就連對眼鏡男的稱呼都變了。
他還依稀記得,幾天前錢進軍對眼鏡男的態度還很尊敬,僅僅過了不到一週時間,對眼鏡男稱呼就從職務變成了姓名。
不過這一變化對徐逸來說顯然是百利而無一害的,眼鏡男的敵人越多,他身上的壓力就會越低。
另一邊,錢進軍放下了手中的材料。他看向桌子對面的徐逸,似乎是在等著徐逸主動提及某個關鍵點。
徐逸想了想,剛準備開口說起自己對孫玉碩的懷疑,對面的錢進軍卻先一步按耐不住了。
“行了行了,你還挺謹慎,在我面前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就不信你沒看出來孫玉碩嘴中已經吞噬了不少同事的血肉。我現在需要你的表態,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剷除他。”
錢進軍爆出的猛料十分勁爆,徐逸的大腦也飛速運轉起來,想要也最短的時間處理這一段話中的資訊量。
他原本一直以為局裡的大多數人壓根沒有發現眼鏡男的不對勁,卻沒想到錢進軍知道的隱秘似乎比他還多。
“錢老,我跟著你幹。”
不到兩秒時間,徐逸就做出了決定。
正所謂“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有錢進軍這個通曉者在前面頂著,想必眼鏡男對他的關注會小上不少。
“不過,錢老你為什麼會找上我啊。我也只是剛剛踏入超凡世界的燈相學徒啊。”
徐逸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惑,他自以為在靈調局的行動一向低調,按理說不應該被錢進軍注意到才對。
“如果你只是普通的燈相學徒的話,我自然不會把我你牽扯進來,可問題是你壓根一點兒也不普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藏在衣領下面的項鍊應該是一件鑄屬性超凡物品吧。”
徐逸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他平日裡掛在脖頸上的“硃砂護身符”洩露了秘密。
他表面上臉不紅心不跳,腦海中則開啟了緊急風暴,想要為“硃砂護身符”編造出一個相對合理的來源。
但還沒等他想好藉口,錢進軍卻又再次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