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幾個不是說好了,將來要考到一個城市去麼?
難不成宿雪就因為這個事,還準備放棄高考不成!
陸慧打了寒噤,看著宿臻臉上難掩的悲痛,突然想到今天上午在教室裡聽到的那番話。
有人在學校跳樓自殺了。
那個人會是宿雪嗎?
她拉住了還想要上前再說些什麼的閆梨,開口問道:「雪雪是不會回來了,還是回不來了呢?」
閆梨猛地轉頭看向陸慧,「你在胡說些什麼啊!雪雪怎麼可能回不來了,雪雪只是回家休息一下,她肯定還是要回來的,我們都約好了的,她是最討厭不遵守約定的人了,她一定不會成為她最討厭的人,你不要在胡說了。」
閆梨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聲音幾乎都消失了。
校園裡響起了鈴聲,他們誰也沒有在意。
宿臻:「今天下午我和宿雪的爺爺接到你們學校的通知,他們說宿雪在學校跳樓自殺了。」
「屍體我已經看到了。」
「她真的回不來了。」
得到了宿臻的確切回答,陸慧和閆梨兩個人反而都蒙了。
即便是已經猜測到可能的事實,但真的聽到的那一瞬間,她們還是不敢相信的。
世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無數的人死去,她們瞭解卻並不在意。
可當死亡的人變成她們熟悉的某一個人,事情就變得無法接受起來。
她們眼裡含著淚,彷彿下一刻就會哭出來。
校門口已經沒有多少的學生,零零散散的只剩下幾個商販。
宿臻按著抽疼的額角,已經差不多推測出小姑娘會自殺的原因了,但這並不能讓他好過多少。
「你們是宿雪的室友,肯定有寢室的鑰匙吧!」宿臻停頓了一下,道:「我想去寢室看看她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你們可以借我一把鑰匙嗎?我上樓肯定會有老師陪著一起的,不會動你們的東西的。」
「當然沒問題。」閆梨說著就從口袋裡拿鑰匙給宿臻。
給過鑰匙後,陸慧和閆梨相伴著朝教學樓走去,路過樓下時,早晨見到的那灘血跡現在還在那裡,乾涸後的紅褐色被陽光曬了一天,已經聞不到多少血腥味了,然而當她們想到那灘血的主人是誰時,莫名的血腥味突然籠罩在她們的周圍。
五樓的過道上,她們碰到了宿雪的那位新同桌。
那個人正在和旁邊的人打打鬧鬧,心情愉快的很。
閆梨厭惡的瞥了她一眼,拉著陸慧從那個人旁邊走了過去。
擦肩而過時,她刻意的撞了那個人一下,冷冷的說:「好狗不擋道。」
陸慧沒有制止她。
任由她用那樣幼稚的手段「對付」著那個人。
「你先撞人的,還有理了!」那個人不是宿雪那樣被人欺負到頭上,也還在為別人著想的人,她被閆梨一撞,立馬就和閆梨槓上了。
這邊的小打小鬧還在繼續,另一邊的宿臻拿著鑰匙朝著宿舍樓走去。
穿過廢棄的操場,宿臻來到宿舍樓門口,上次來這裡的時候,他把周圍的雜草都連根拔掉了,短短的時間了裡,周圍的泥地裡又泛起了新綠。
旁邊的小樹林裡的樹已經被鏟光了,連一根小樹苗都沒有留下。
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洞。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原因,宿臻在看到那邊空曠的場景時,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彷彿有什麼不好東西正從那些坑洞中向外迸發。
宿臻和宿舍樓辦公室裡值班的老師說明來意後,那位老師說徵得學校領導的同意,就去給領導打電話了。
在等待之餘,宿臻就在宿舍樓門口晃悠。
突然間,